对手不同,焚燃的香也各不相同……再比如冬天出剑,宜身披一袭华贵的深色厚绒貂裘,执剑迎敌于雪山冷月之巅,出剑后宜饮烫酒一壶,以最辣口的烧刀子为妙……”不二滔滔不绝,意兴飞驰,在地脉深处沉睡了千万年,他说起来颇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瞥见支狩真不置可否的表情,不二不由势头一顿,哼道:“你不会孤陋寡闻到连‘天地万物源于气’都不晓得吧?”
“这是修行之人的共识,我怎么会不晓得呢?”支狩真讷讷地道,“这与不二阁下所说的穿衣戴帽、饮酒喝茶有什么关系?”
“你实在太笨了,这也是气啊!”不二嫌弃地斜了支狩真一眼,扼腕长叹。
“这是气?”支狩真将信将疑地道,“出剑前后的洗澡、穿戴、茶酒……还有你先前说的十八种佩剑姿势、十二种握剑姿势……这到底是个什么气?”
“这当然是气!是气质的气!气度的气!气宇的气!反正都是气!”不二一脸不耐地摇摇头,“莫不成你以为天地之间,只有清、浊、阴、阳才叫气吧?”
支狩真楞住了,脑海倏地闪过侯府所藏道经中的一句话——“居移气,养移体。”他直直地瞪着不二,头皮发麻,浑身毛孔贲张,血液不自禁地炽热奔涌。
不二的话像一道眩目的闪电,劈开了固有的旧天地,向他展现出一个从未想过的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