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在羽族无敌的剑锋下,再凶狠的马化也不过是一只猴子。
“高贵的乌七大人,这些个马化蛮夷能死在您的剑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喔。”支由上前一步,垂着腰背赔笑道。
乌七耳尖微微颤动,举目投向远处。数息过后,巴雷浑身浴血,一路狂奔而来。
“仙人板板的,他咋地过来了?”支由一惊,又安下心来,反正天塌下来,也由乌七去顶。
“支由!你个龟儿子快滚出来!再不一块儿拼命,寨子就完蛋了!”巴雷一边穿过乱石堆,一边朝这里急吼。在他身后十多丈开外,孙胡狂笑着大步踏来,数十个马化前呼后拥,叫嚣鼓噪。
支由一声不吭,悄悄把身子缩了回去。
巴雷踉跄着爬上浅坡,撞见乌七,不由一愣。“支由,他是哪个?”巴雷本能地握拳护胸,往后连退几步,还未近身,一股凛冽的剑气便割得他肌肤生疼,汗毛倒竖。
支由干咳一声,目光游离四周,也不答话。巴雷又惊又疑,瞅了乌七几眼,又回头望望追来的孙胡,一咬牙,索性停下来,撕下一块裤脚急急绑扎伤口。
“哈哈,小泥鳅,咱家看你往哪里逃!”孙胡狞笑着一个筋斗翻上山坡,瞥见四周横七竖八的马化尸体,立刻暴跳如雷。他带队百人,与巫族一场恶战也只折了十来个族人,这里却足足躺了二十多具尸体,回去怎生交待?
一阵山风刮过,乌七的剑锋上滚落一串血珠。
“你个王八羔子!”孙胡鼻头耸了耸,红着眼怒瞠乌七,恨得咬牙切齿,“咱家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吸干你的血!”
“恬噪!”乌七手腕一抖,长剑轻颤,清吟声不绝于耳,压过了孙胡的吼叫。
“给咱家去死!”孙胡厉啸一声,双手抡起烈焰赤铜棍,背后升起巨猿法相,以同样的姿势双手合抱。
烈焰赤铜棍缓缓高举,搅动飞砂走石,狂风乱窜。支由面色发白,“扑通”瘫软在地,只觉得烈焰赤铜棍在眼前无限放大,好似天穹坍塌,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巴雷面色微变,原来孙胡刚才与他搏杀,还未全力以赴。
乌七傲然伫立,长剑平垂,剑尖以肉眼难察的频率不停颤动,幻出粼粼烁烁的细密光华。
“轰!”猛然间,烈焰赤铜棍变慢为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砸下,空气如被扯裂,气浪向两旁汹汹翻滚,发出“噼卜噼卜”的爆竹声。
与此同时,长剑上挑,化作一条煌煌惊虹,冲天疾掠。
霎时,剑棍半空交击,金石激越之声响亮回荡山野。“嘎吱嘎吱——”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传出,剑棍互抵摩擦,各不相让,溅起一连串火星。
孙胡暴吼一记,双臂肌肉鼓凸,山猿法相竟又涨大一圈,犹如顶天立地的巨汉,奋起万钧力道,尽数加持棍身。“咯咯——”烈焰赤铜棍愈来愈沉,一点点往下压去,长剑不住下垂,剑身弯出一个拱形的弧度。
乌七冷哼一声,手腕陡然扭转,长剑宛如白蟒翻身,绕着烈焰赤铜棍飞旋。“叮叮当当!”剑尖好似骤雨打芭蕉,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在棍身急点,每点一下,棍身就颤一下。眨眼间,千百记剑尖点过,烈焰赤铜棍终于势尽力竭,软软垂落。长剑寒芒一闪,贴着棍身迅捷而上,直冲孙胡胸口。
这一剑变化巧妙,来势突兀,恰在孙胡棍势用老之际出击,深得技击精髓。
剑尖急速逼近,孙胡心口便感刺痛,一点锐利之极的剑气穿透藤甲,直渗皮肉。他神色一凛,一旦被剑尖刺实,连八九功也未必挡得住,而抽棒回挡也来不及了。
“砰!”孙胡身躯后仰,一腿闪电撩出,正中剑尖。剑尖向外荡开,顺势一转,不依不饶切向孙胡下体。
腿影翻飞,疾如风啸,孙胡一次次踢开长剑,又一次次被长剑逼近,仿佛被无穷无尽的剑涛死死缠住,难以摆脱。饶是孙胡孔武力大,浊气雄厚,也忍不住额冒冷汗,呼吸渐渐急促。
“啪!”孙胡一记连环腿,正中剑身。不等长剑变化,他左臂倏然伸长,一把抓向剑身。“滋——”他毛茸茸的巨爪死死扣住长剑,一把拔过来,口中大吼:“给咱家去死!”烈焰赤铜棍直直捣向乌七,一股火焰喷涌而出。
乌七目含讥诮,五指轻扬。“嗖”的一声,长剑犹如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