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吓死我们了。”
“大人,您怎么让这畜生停下来的?”
张孝武白了他们一眼,道:“我没事。”
祁远山道:“大人,让我宰了这畜生。”
张孝武盯着麋鹿看了看,麋鹿讨好地用鹿角蹭了蹭他,便心软了,说道:“不用,留着吧,以后饿了的时候还能吃肉。”
“倒也是。”
那书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大……大……大……”
张孝武道:“我是当官的,你没猜错。你说说,你有什么冤屈,我未必会帮你洗脱,但是至少在你死前,也有一两个人不冤枉你,免得你到死还被所有人误会。”
书生听了,哭得更是厉害了,不过哭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应该写出自己的冤屈,于是便在雪地上开始写了起来。其实这桩冤案倒也并不稀奇,这书生叫做蔡钰,是一个秀才,正准备参加大德六年十月的科举大考,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只是此人小时候顽皮,学邻居结巴,没想到学了几天之后,自己成了结巴,于是一直到现在还是结巴。
这蔡钰为了方便学习读书,便从清华县城搬到了乡下舅舅家,准备闭关苦读。舅舅家在院美村,算是一处安静的村落,依山傍水人杰地灵,村中历史上也曾出过童生和秀才数人,但却没有一个中举的。
蔡钰的到来,让这座小村都好奇起来,一些村里的村姑见了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更是有不少妇人频频向他暗送秋波,只是蔡钰一心读书,再加上本身便是结巴,不愿与人说话,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尤其是邻居家的小寡妇唐氏,给他抛了几次媚眼,他竟然认为唐氏有眼疾,气得唐氏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