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仲秋道:“你管人家参不参加科举,兴许人家就代表北方学子呢?”
张孝武摇头道:“如此贱名,定然不是士族子弟,可若不是士族弟子,侯一辰等人为何如此尊敬与他?所以我判断,这叶阿牛的名字,是假的,甚至我怀疑——他这个人也是假的。”
施仲秋道:“你看谁都是假的。”
张孝武道:“我眼神好得很,距离这么长,我也看得出来——他没有喉结。”
施仲秋顿时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女的?”
张孝武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此时澹台保信继续朗读道:“扬州,韩三虎。”
“题目,粮食。”
众人一阵头疼,这三个大学士当真能捉弄人,怎么还出这么一个题目,居然是粮食。写粮食又简单又不简单,对于大多数的平民学子来说,他们在读书的同时还需要下地干活半耕半读,而对于士族弟子来说,他们则不需要耕读,自然有佃户为他们种出来粮食。所以这道题目,显然对平民学子更加有利,人们纷纷看向韩三虎,想着此人应该是平民出身吧。
岂料到韩三虎尴尬不已,他虽然是南方人,可他家是南方富豪,且家里是做大生意的,从小便锦衣玉帛,几乎没有种田的经历,到现在为止,他连麦子和稻子都分不清楚,更别说这粮食了。
叶阿牛淡然一笑,泰然自若地来到桌前,凝思片刻之后,提笔一蹴而就,随后由侯一辰将诗作交给澹台保信。澹台保信看了一眼,大惊不已,忙递给三位裁判,三人看了之后站了起来,不由得说道:“好诗,好诗,好诗!”
众人闻声顿时一阵心痒,好在澹台保信立即朗读道:“圣人作耒耜,苍苍民乃粒。国俗俭且淳,人足而家给。一夫耕几垄,游堕如云集。一蚕吐几丝,罗绮如山入。太平不自存,凶荒亦何及。神农与后稷,有灵应为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