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年过年发生了朝变,张少保宣布戒严,导致他们不用去齐家百年,也免了一顿侮辱。然而邬韶华内心中早就想休了这齐氏,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他便忍不下心来。没想到龙都刚刚解禁,这齐氏便自己跑回娘家,然后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回来之后便又是闹又是作妖,搅得邬家上下鸡飞狗跳。
看着妻子那张充满了戾气的脸,邬韶华便更是坚定了投奔张少保的决心,他走上前去,在休书上毫不犹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而看到邬韶华这么痛快地写了名字,齐氏反倒有点害怕了,性子一向软弱可欺的邬韶华竟然真的休妻了?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丈夫所谓,接过来休书,想要大骂一句,可不知怎么骂不出来。
邬韶华冷哼一声,将齐氏推了出去,道:“从此之后,你我两清,各不相欠。”
齐氏忽然怒道:“这房子是我的嫁妆!”
邬韶华道:“你放心,十日之后,我带着两个女儿离开这栋宅子,从此之后永不踏入你们齐家。”
齐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仿佛负心的人是邬韶华一般。然而齐氏之所以逼着邬韶华写休书,是因为她父亲的老友,工部屯田属郎中王瑞死了老伴,娘家人想要让她改嫁给王瑞,这才逼着她必须要赶走邬韶华。齐氏一直嫌弃邬韶华老实,这才又是撒泼又是胡闹,反倒人家真写了休书,她又受不了了。
次日一早,邬韶华安顿好了两个女儿,便一个人来到王逸家。王逸家周围,已经慢慢地被银衣卫包围住了,当荀布看到邬韶华后,上前拦住了他,问道:“你有合适要见王侍郎?”
邬韶华道:“我替兀先生代传一句话。”
“兀松兀先生?”
“对。”
“好。”
王逸家人完全察觉不到此时面临的危险,而且他府上的下人与他一样桀骜骄傲,毕竟王家头上挂着一个夫爵爵位,所以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门迎,在看到邬韶华之后也是是不屑一顾。不过听说他代表着张少保而来,门迎还知道如今这张少保是朝廷最有权势的人,这才正眼看他。
“等着。”下人将邬韶华带进了院子,便把他扔在一间屋子里等着,邬韶华也不着急,他心理琢磨好了语言。今天是自己纳投名状的机会,决不能搞砸,以前不敢说的话,不能说的话,今天要说出来。他不是一个笨蛋,只是因为没有背景而不愿意惹事,这才导致在经办的位置待了整整八年。
整整八年,他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等了许久,才见到王逸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王逸上下打量了一番邬韶华,记忆里好像是有他的影子,应该是一个小官小吏。
“你是?”王逸斜着眼问道。
邬韶华道:“在下邬韶华,现在张少保旗下行走任职,今日特地来见王侍郎,询问王侍郎和家人身体可好?”他撒了一个小谎,但对方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怀疑,这让他的胆子更大了一些。
王逸冷笑:“我身体好着呢,不牢他挂念。”
邬韶华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你什么意思?”王逸起身道,“吃饱撑的吧?奇奇怪怪的,没事儿就走吧,我府上不留杂人,来人啊——”
邬韶华起身长揖,道:“王侍郎,吃好喝好,和家人好好享受今日,因为明日上朝后,你将会与赵步等人同被列为反贼行列,举族处斩。”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王逸跳了起来,指着邬韶华破口大骂,“你这腌臜小人,竟然如此胡说八道,污蔑忠良!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他张孝武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做梦!还我是反贼,我要是反贼,全天下都是反贼!我早就看出来他这个人狼子野心,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不行,我要去见皇上,我要昭告天下,我要弹劾张孝武!这个塞北的蛮子!这个混账的东西!”
邬韶华笑道:“如此,便随了王侍郎的性子,不过只怕你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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