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看着自己的笑说作品,也认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她托着腮认真思考起来。忽然之间,婉秋来了写作灵感,立即跳出张孝武的怀抱,跑到书桌前对自己的进行大修。
张孝武没有去打扰她,他知道一旦作者进入创作模式之后,灵感喷涌而出,此时千万不要打断他的思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如何修改文章,但看了几行字之后,张孝武忽然犯困了。他强撑着自己在一旁继续陪着她,赔了一会儿,着实无聊,便要拉着婉秋休息。
但婉秋灵感喷涌而出,甚至一向柔弱的性子难得执拗起来,她说现在不能陪他,又安慰他说:“郎君你先休息吧。”
“唉——被拒绝了呢。”张孝武好生悲催,是不是自己太惯着女人了,导致婉秋的女权意识觉醒,你看那些PU什么A男就不会遇到这种烦恼。当然,他也不屑于做这种混账,男人靠能力征服女人,不是靠辱骂和拳头。
刚刚坐在床边,张孝武却想到牧东侯的礼物,又觉得芒种笑得诡异,于是独自来到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后,张孝武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走近一看,赫然发现书房正中央的暖石板旁,一个女子卧在蒲垫上在睡觉。那宽大柔软的蒲垫放在暖石板旁,仿若一张席梦思的软床一般,是平日张孝武睡个懒觉的地方。冬季的夜里,暖石板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量,将整个房间烘得很暖,女人在蒲垫上可能睡着睡着热着了,便翻了个身,露出了精致俏丽的面容。
“原来是——云烟姑娘?”张孝武忍不住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惊醒了云烟。
云烟姑娘睁开了眼,猛地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先是吓了一跳护住了胸口,随后才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来人,顿时惊喜起来,忍不住笑着说:“大人,是你回来了。”她的笑容很美丽,有点治愈人,能够让人看上去便心旷神怡,颇有种万茜的微笑感觉。她的笑容给人一种很舒服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她长得并不算是惊艳,但却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怡人。
张孝武不解问:“云烟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云烟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又觉得刚刚有些丢人,便红着脸微微侧身道:“回大人的话,是牧东侯爷从翠烟阁里买了我的奴籍,又将我送到您这里。他说以后我就是您的奴婢了,让我好生伺候着大人,我等得大人久了,便困怠了。本以为坐在这蒲垫上休息休息,没想到这个蒲垫这么大这么暖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这蒲垫有五层,第一层是蒲草,第二层是芦苇,第三层是羊皮,第四层是柳絮,第五层是鹅毛。”张孝武自豪地介绍起了自己的发明。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比这个时代的许多人都懂得享受,而这个蒲垫,也是他在塞北便精心准备的床垫。他喜欢一个人躺在蒲垫上睡个懒觉,怀念怀念现代的生活,反倒是婉秋不喜欢这柔软的垫子,睡了一宿之后便说睡它腰疼。
见云烟喜欢,张孝武自然高兴起来,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觉,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棒?这是我的发明,谁在这上面,快乐似神仙。”
云烟抿嘴笑了起来,整个房间充满了笑语与欢声,而走廊外,芒种嘻嘻一笑,她就知道老爷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张孝武本以为牧东侯最多就是送银子罢了,若是送银子,他会把银子捐到银衣卫衙门库房里去,可牧东侯送的不是银子,居然是一个美人。这就让人头疼了,张孝武总不至于把云烟姑娘捐到银衣卫衙门吧。
他咂咂舌,心说牧东侯还真是玲珑心思,只是似乎搞错了自己和云烟姑娘之间的关系,便说道:“云烟姑娘可别这么说,你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奴婢。姑娘,你在龙都有什么亲人吗?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云烟轻轻地摇了摇头,耳朵上的玉坠子叮当作响,发出悦耳的声音,她款款地说道:“其实奴家六岁便被卖进了翠烟阁,早就不记得家人姓名和籍贯了。大人若是把我赶出去,只怕奴家便会冻死在这漫天的大雪之中。”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张孝武,撒娇地问:“大人,您是不喜欢我,还是讨厌我,非要让人家走?”
张孝武挠挠头说:“我哪能讨厌你,只是——云烟姑娘,你来我府上之后,便是自由人了。那卖身契,我明日当着你的面烧掉,以后你便是自由的平民百姓,不再是谁的奴婢,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大人。”云烟顿时感动得流了泪,便要跪谢张孝武,张孝武哪能让她下跪感谢。在圣汉礼节中,臣子见到皇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