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因为早上出来的匆忙没有准备,谁想到天气突然降温了,还挂起了这么大的风。
张孝武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送给更夫,关切说:“你披上我的披风吧,虽然未必会多暖和,但至少能阻挡今天晚上的寒风。你说得对,这西北风太大了,吹得人喘不上起来,吐一口都是哈气。”
更夫感动不已,却因为激动和害怕说不出话来,等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张大人已经走远了。
那更夫忙问伍长说:“伍长大人,统领大人他……一直如此对人友好吗?”
伍长点头笑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愿意跟随将军的原因,从塞北到龙都,从死人堆里到繁华都市,我们都愿意跟着这样的官上做事。其实,在跟随将军之前,我有许多上官,可你知道吗?那些上官从不把我们当做一个人,我们就像是他们的一条狗,任由他们欺压凌辱。对了,你知道当狗是什么滋味吗?你肯定没感受过。”
那更夫苦着脸说:“就像我现在一样?”
伍长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挥挥手喊道:“灯笼举得高一些,照亮前面的路。”
张孝武到家的时候,见到下人们仍然在扫除,这黑漆漆的寒风夜里,大家举着灯笼打扫卫生。
张孝武惊讶不已,他的房子是一间四进四出的四合院,房子虽然不大但胜在小巧别致,下人们也有足够的房间,只是比起塞北的将军府,如今的张府没有了水池假山和演武场,只有一小块平整的沙地让张孝武锻炼锻炼身体。但这院子说大不大大,说小不小,清理起来的确麻烦,尤其是这么冷的天。
张孝武见下人们辛苦,便想让他们休息一下。
此时芒种连忙摇头示意,再走近说:“老爷,这些人白天干活不利落,我罚他们干不完今天的活儿就不能睡觉,什么时候把活儿利索的干完了,再什么时候休息。来到龙都之后,这些人都慵懒了许多,好在大家只是慵懒,倒不是存了什么坏心思,否则我定让人将他们卖到贱楼里去。”
张孝武刮了一下小女管家的鼻子,笑道:“你都是从哪学来的手段,还要把他们卖去贱楼。”
芒种忙揉了揉不怎么高的鼻子说道:“我听说的呀,那贱楼里都是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的人,人就像是牲畜一般,在咱家府上,他们算是在享福了。今天我让他们把门窗都擦一遍,他们居然说什么?说要用热水,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在塞北的时候,就用热水了?来到龙都,真把自己当做金贵人了?”
芒种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颇有一点北京大妞碎嘴叉子的感觉,听着让人感觉特别亲切有趣,不觉突兀。张孝武仿佛觉得身边有好几个关晓彤是的,再仔细一看,原来站着一个小贾玲,胖嘟嘟的,他哈哈一笑,说:“你是管事,你说了算。”
芒种插着腰,瞪着眼睛气咻咻道:“老爷,听你的意思,你就做一个甩手掌柜呗,得罪人的事儿都是我来做,是不是?”
也许长相喜感了一些,张孝武觉得她生气毫无威胁,便点头笑道:“对啊,你不提我背黑锅,谁来背黑锅。”
芒种更是气得不行,半晌才说:“对了,牧东侯送给你的礼物,我放在你书房了,老爷你要好好看看,一定要好好看看,有惊喜哦。”
“什么礼物神神秘秘的,是银子吗?”张孝武问。
芒种呷笑道:“可比银子宝贵多了。”
“我等会儿去看看。”张孝武先是回了卧房,婉秋果然已经铺好了床褥,屋子里温度很高,地上正中央是一块烧热的石板,石板下则是木炭。龙都的很多房子都只用炭盆取暖,然而张孝武却一直觉得炭盆烧炭危险,且热量也只不过散发在炭盆周围。于是他结合了暖墙和地暖的远离,制作出了现在的取暖设备,张孝武将其取名为“中央取暖器”。
婉秋正坐在一张藤椅上绣着鸳鸯戏水,但刺绣的鸳鸯旁边又绣了一串小鸳鸯,看来婉秋是想要孩子有点入魔了。见张孝武回来了,婉秋忙放下刺绣,上前为其宽衣解带,又端来热水放在石板上。张孝武在婉秋的服侍下洗了脸,又洗了脚,笑说:“这是你今天绣的吗?”
婉秋摇头道:“不是,这是我绣了好久的,今天我主要是写了,因为你鼓励了我呀郎君。”
“给我看看。”张孝武来了兴趣。
张孝武接过她的仔细阅读起来,只有大概两千字左右,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