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诉你。”这个女孩身材高挑,但身体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绝对丰满,便是穿着宽大的裙摆,也掩饰不住有容乃大的胸襟。但相对应的,这女孩虽然也眼睛明亮皮肤白皙,嘴巴却大了一些,看上去有点像是钢琴家的混血老婆。
“请讲。”
右边女孩凑上了来,张孝武不好意思地伸手阻止,然而女孩似乎毫不在意,尤其是胸口仿佛主动碰向张孝武的手掌一样。张孝武顿时红了脸,也不知是被女孩大胆的行为吓到了,还是天气太冷了。
他只得微微侧身,却感到女孩凑在他的耳朵上,她显然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姐妹听到,便低语道:“大人,几日前我在金田会馆跳舞的时候,两伙扶桑人为了争夺我打了起来,我隐约看到了一个熟客。那个人是四海帮的六当家,叫做匡老六,他会说扶桑话,还拦着两伙儿扶桑人打架。我认得新客人和老客人,那匡老六就是和新客人在一起的。”
张孝武对这个消息非常惊讶,同样耳语问:“你怎么不告诉官府?”
女孩说:“大人,我是一个舞姬,以跳舞取悦客人,卖给客人酒水为生。如果我把客人的名字泄露出去,日后我只能去做皮肉生意了。”
“姑娘姓甚名谁,日后必有感谢。”张孝武认真道。
“奴家名叫朴金珠。”
“多谢金珠姑娘。”
收集了两个有用信息之后,张孝武立即准备回去,但此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欢呼不已。
“下雪了,将军。”王一瑾摸着天空中散落的雪花说。
张孝武笑了起来:“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刚才天还很透亮呢。”
“下雪好。”闷葫芦陈关西道。
今年雨水太少,以至于庄家旱的旱、死的死,如果这种鹅毛大雪多下一些时间,干裂的土地便多一些水量。所以所谓的瑞雪兆丰年,便是基于此缘由。
张孝武欣赏着这鹅毛大雪偏偏洒落,心说希望明年风调雨顺,所有的灾难都留在今年吧。没想到三个北夷女子见到大雪后笑得更甚,三人在雪中高兴得跳起了舞来。
朴金珠说:“大人,以往我们跳舞都是要收钱的,今天我们三个专门给你跳一支舞,敏儿姐姐是北地坊跳舞最好的舞姬,也是整个龙都城跳舞最好的人,姐姐的舞蹈可是不给一般人看的哟。”她说着向李敏儿挑挑眉,示意李敏儿好好表现,李敏儿笑了起来,毫不扭捏地做了一个跳舞的起势。
张孝武点头道:“好。”
“啪!啪!啪!啪——”
三个北夷女子便拍着巴掌跳起舞蹈来,她们在雪花纷飞之间,宛若三个精灵一样,旋转腾挪之间,给人一种既圣洁又魅惑的感觉。张孝武即便不懂舞蹈,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尤其是女孩们一颦一笑,又清纯又风骚。跳舞最好的李敏儿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只猫妖,她长的并不是最美的,也不是身材最好,可偏偏她的舞蹈和眼神,甚至手指的微微一动,都让人欲罢不能。
跳舞的李敏儿就像一只小猫儿,让人又爱又疼却又抓不住摸不着,她跳到张孝武的身边,甚至在他的耳边。尽管只有手掌的拍击声作为音乐,可李敏儿喃喃的私语仿若迷咒一样声声入耳,张孝武似乎觉得自己躺在了李敏儿的怀中,感受着她的一切。她那白皙的手指在雪花之间翻舞,就像是猫的尾巴一样,搔痒着人的心扉。
李敏儿的舞蹈太好看了,以至于张孝武完全忽略了金秀儿和朴金珠的舞蹈,而她们的舞蹈同样的引人驻足,虽然不像李敏儿一样充满着魅惑,但两人阳光般的笑容,却感染着四周所有的人,让人觉得她们的快乐能够传染给所有人。李敏儿的妖艳和诱惑只针对一个人,而金秀儿和朴金珠的笑容却感染着大家,也许这就是舞蹈的魅力,它能让人在或快乐或悲伤或阳光或迷茫或沉浸或徜徉。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在随着女孩们的拍子鼓掌,为他们伴乐,为她们倾唱。其他北夷少女们也纷纷从青楼中走了出来,伴随着拍子和节奏,伴随着三个少女曼妙的舞蹈,热情而大胆地地跳起了舞来。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周遭游走的商贩,周遭看守的衙役和银衣卫,街角的流浪者,游走的乞丐们,大家都被废墟之中那些身穿白衣跳舞的精灵迷惑住了,人人都是目不转睛呆若木鸡的样子。也许有人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舞蹈,也许有人这一生也只能看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