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交谈一会儿,张孝武随后问起了顾家家人,实际上是在问顾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尤其是二小姐,两人算得上是朋友。前年经历那些糟粕之事,不知她如今怎样了。张才说道二位小姐,不由得摇头叹气,说:“我顾家的清白,全被那七皇子给毁了,唉……”
“莫非她们……”
张才道:“二位小姐自然是清白之身,可是发生抢掠一事,谁还敢迎娶我家两位小姐。百姓造谣说我家小姐污了清白,可是颠倒黑白,然而又有几人愿意听得解释,我顾家又如何去解释。唉……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我与二位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待我前往龙都时,希望拜会她们,望开导心结。”
“若将军能开导二位小姐,顾家上下感激不尽。”
吃过了饭,两支队伍便继续各自前行,张孝武向南,顾家商队向北,临走之前张才塞给了张孝武一张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张孝武注意到这票号是大通票号,却不知这大通票号又是何地的票号,便询问阮清文,阮清文说大通票号是当朝财神已,户部尚书向端家开办的。
这向端向家可是当朝第一富户,不过向家向来不参与朝争,不给任何人站队背书,只忠于皇帝。于是向家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朝廷无论落败还是成功的皇子,都不会动向家。只是向家的大通票号,只有五处,其中龙都城便有两处,另外三处则在徐州、杭州和益州。
“龙都城的人都说,将银子存在向家,最是保险。”阮清文解释道。
张孝武记得袁老太太提起过向家,说向家是龙都朝廷的常青树,无论朝廷发生什么,向家总能站到最后且毫不动摇。张孝武倒是不相信,向家会真的不为任何皇子站队,若果真如此,向家定然做不到天下第一富。
傍晚时分,两狼关到了,王一瑾上前递交文书,那守关隘的小将回答说:“天色已晚,情况不明,还请劳烦城外诸人等待明日开关。另外,明日开关只有午时一个时辰的开关时间,大人们明日准备好才是。”
包胤与贾斯也顿时大怒起来,二人气得摘下羽箭准备射箭过去,张孝武摇了摇头,王一瑾也拦住了他二人。包胤道:“混账玩意,我非弄死他不可!”
张孝武冷笑一声,下令驻扎城外,对那小人不予理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看他得意吧,将来若是落在我等手中,定要将他活埋。”张孝武道,他眼神中的寒光扫到城墙上,那城墙上的小将吓得一个激灵后退两步,连忙躲在墙垛后面,避开了城下的锐利目光。
张孝武等鬼卫将士当夜便驻扎在城外,除了蚊子多了一些,倒也并无不妥。张孝武反倒更加安心,若是驻扎在两狼城内,他反倒担忧狼卫半夜会害他们,更担心将瘟疫传染给他们。不过他担心多余了,那瘟疫已经霍乱完了两狼城,如今的两狼城虽然人丁少了一半,可却再未发生过瘟疫。用张孝武穿越前的一句话形容,便是两狼城用八分之一的人口死亡成功地实现了全民免疫。
这凄惨的代价也让慕容延老了十岁,因为他的长子也死在了这场瘟疫之中,而他又面临着督查院的纠察。督查院派来的官员住在两狼城一个月了,前后调查关于慕容延的一切,慕容延却又不得不全力配合,免得让朝廷觉得他果真有谋反之意。
慕容延也是对贺兰宗非常嫉恨,恨他胡说八道,他倒是忘了,为了博取名利,他害死了数千青龙军卒一事。万事有因有果,他却只看到了果,不去看因由,凡事怨别人,从不反思自己。
张孝武懒得和慕容延争怒,次日午时,率领手下进入两狼关,并让大家佩戴好盔甲兵刃,随时准备战斗。鬼卫的一身行头穿戴好之后,却是吓坏了狼卫,连慕容延也被惊动了,赶过来看鬼卫的一身行头,棕色盔甲红色斗篷,面带黒巾只露出双眼,肩抗朴刀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让慕容延气得够呛。
张孝武也看到了慕容延,却并未表示,也并未下令士兵停留,径直穿过两狼关,两狼城,沿着两狼谷道南下而去。这二人甚至连面都不愿意见,连客气都不愿意装一装,怨恨越级越深。
“阿爷,这张孝武年少无知,您千万不要……”十三公子慕容音忙劝过来。
慕容延恼道:“此人脾气秉性,比笃山伯还大,可没笃山伯的本事,便别学笃山伯的脾气。你派人传报给笃山伯,就说此子入京,定然会搅动龙都风云,让笃山伯小心。张孝武非但是个硬骨头,还是一块有毒的骨头。另外,将咱家藏着的那棵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