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话说到这里,众人纷纷动容,情绪所知,王一瑾甚至留着眼泪举杯相碰,众人皆一饮而尽,随后大笑不已,大笑声中,不知几人心中感动落泪。不过唯独王一瑾已经泪流满面,难以自已了,众人嘲笑不已,王一瑾哽咽道:“我从小就是被人遗弃被人嫌弃的人,从小就是人家的奴仆下人,从来没有一天吃饱饭,今日能够有这么多哥哥,我高兴,我开心!我——”
只听得噗通一声,王一瑾醉倒了。
张孝武忙让人将王一瑾扶到一旁的坐床上休息,摇头道:“这小子,酒量得练练。”
胡立道:“先之,你以为别人都如你一般身强力壮?”
胡三万道:“胡立,我看你才是天赋异禀吧?”
胡立一拍大腿道:“我天赋异禀之处,又何止饮酒?”
“吁——”
李春城抬杠道:“你喝酒天赋异禀,我们倒是早就领教了,可你说别的天赋异禀,我们却不服了,要不然你亮亮家伙?”
众人大笑,胡立道:“这儿是将军府,我岂能随便亮出兵刃?”
“你都私自携带兵刃了……”萧开难得冒出一句荤笑话,顿时引得众人再一次大笑不止。
胡立举杯便冲着萧开说道:“老萧,明年一别,我去劳什子西南益州了,你呢,就保护着石翀去了,日后若是再见只怕难了,不如咱俩痛饮三杯?”
“怕你不成?”萧开起身倒酒,两人叫阵单挑起来。
另一半张孝武拉着兀松和管骧也痛饮起来,李春城和胡三万勾肩搭背喝了起来,众人皆找了个对手饮酒,饮酒之后,再找他人继续饮酒。
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并不成熟,酒味辛辣但度数却低的可怜,按照现代标准,他们喝下去的米酒不过二十度,所以人人都能痛饮。于是这些男人趁着大过年的,一个个拼酒,不到子时,便一个个醉倒了。最后坐在酒桌上的只有两个人,酒量最好的张孝武和怎么喝都不醉的胡立。
酒桌上的人,大多数都是胡立灌倒的,大家兴致上来了,纷纷要把胡立灌醉。胡立是来者不拒拒者不来,既然你们要管醉我,我就先灌醉你们。于是酒桌上的人被胡立灌了一圈,然后全都醉了。
张孝武让下人将大家抬回去,没家眷的也住在厢房里,将军府内厢房众多,又拍了丫鬟小厮看守,免得他们醉得厉害踹被子受风寒。
见众人下去了,张孝武吃了几口肉之后便走到门口,胡立起身,张孝武道:“撒尿?”
“走!”
远处,芒种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无奈,这些男人怎么这么喝酒,简直不成样子。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只得吩咐下人好好打扫,屋子里到处都是呕吐的味道,简直难闻得要死。竺无霜走来,芒种指着张孝武的背影说:“无霜姐姐,你去替我看着点儿他们,别醉倒在雪地里冻死了。”
张孝武与胡立二人默契一笑,走出大厅,风一吹,“哇”的一声,二人全都吐了。
吐了几口之后,张孝武坐在一旁的雪地里,胡立跑到一棵树下撒了泡尿,回来坐在他身边。张孝武道:“这棵树是枣树,你大冬天的跟它撒尿,明年结的枣子,肯定带着尿味。”
胡立道:“没事儿,带着我的味道,你们吃了之后肯定想起我。”
张孝武哈哈一笑,一脚踹过去,胡立应声而倒,又重新爬起来坐在一旁,道:“酒后打人可不对啊。”
张孝武道:“我还以为你真千杯不醉,这脚下也拌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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