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宁姑娘如何出现,又如何离去的。王一瑾忍不住叫道:“大人,大人,那紫宁姑娘是怎么上台的?难道她是仙女?或者是女鬼?”
张孝武给了他一个响头,笑骂:“不是仙女也不是女鬼,不过是机关罢了,那艳台之下,应该是个地窖的出入口。”想到了地窖,张孝武恍然大悟,他起初尚且不知卉儿和杏儿被关押在何处,这会儿忽然来了灵感,她们就被关押在这艳台之下。更或者,整个翠烟阁的地下都是层层间间地室,她们肯定就在这里。
张孝武的眼睛精光一闪,嘴角挂起了冷笑,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身后,摸着雨伞中的铁锏。
白纱帐再次拉起,台上只有一个圆凳,紫宁姑娘果然不见了。
此时只见那原本在门口曾经调戏过张孝武的美艳女子摆着团扇大方地走上艳台,便有人在下面起哄道:“冬香姐姐,怎么不见佳人了呢?是不是被你藏匿起来了?今儿你们翠烟楼可真是绝了,当流传万里,连龙都城里的坊间画里都比不了。”
冬香姐姐园扇指着那人说:“就你嘴甜,咱们这翠烟阁呀,可不是妖精洞吗?既然是妖精,自然是飞走了。”
张孝武问身边绿萼与青黛道:“这位冬香姐姐,居然是翠烟阁的主事?”
青黛道:“对呀,翠烟阁一切都是她做主。”
关城道:“我还以为是女官呢,原来是主事。”这主事比女官大多了,基本上相当于青楼的掌柜,其地位仅次于东家。但翠烟阁的东家是郢川侯慕容家,所以这冬香在两狼城内说话极有分量,在翠烟阁也是说一不二。
张孝武摸着胡子笑道:“有些意思,这冬香姐姐与我说过话,只不过三两句便把我说的哑口无言,当真牙尖嘴利。”
绿萼叹了口气,低声说:“说起冬香姐姐,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张孝武好奇,绿萼便讲了起来,原来这冬香姐姐十年前便是十二金钗之一,曾经以曲艺压群芳,多少达官贵人和豪客书生为之青睐。但冬香却独爱一穷书生,自赎之后以身相许,然而那书生却赴京赶考金榜得名后写了一绝情诗:“白瑕岂可佩绿穗。”冬香得此书信后几乎瞎了眼睛,心如死灰,从此之后不再相信男人。东家可怜她,知道她被骗了身子不能再做淸倌儿,便留她在翠烟阁做了应主事。由于冬香身上的故事太过传奇,以至于人们对她的关注不弱于十二金钗。
张孝武虽然不知道冬香的名气,但见到她从登台就能引起众人欢呼,便知此女子不简单。
冬香身材婀娜,比起十二金钗更多了积分风韵和沉淀,又听她说道:“多谢诸位郎君对紫宁姑娘的青睐,尤其是李公子的云花。请诸位万勿操之过急,我家其他姑娘些许准备一番,待会儿肯定给你们献最好的艺。今儿我倒是没想到能有幸见到慕容十三公子,十三公子吉祥,奴家冬香在此行礼了。”
台下那位比女人还阴柔漂亮的公子哥微笑着拱手施礼,手指向酒水轻点了一下,冬香会意喜叫道:“感谢十三公子捧场,诸位郎君,十三公子为众人送美酒一壶。”
“感谢十三公子。”
“不愧是慕容家人。”
“十三公子吉祥啊。”
“以后见了十三公子,须得上前拜礼才是。”
虽然有几个豪客不乐意被慕容十三如此出风头,但两狼关是慕容佳的地盘,也容不得他们反抗。有一些本地豪客低声说:“这妖人,最是能抢足风头,谁不知道平绣坊是他家的产业。”
另一外地豪客奇道:“妖人?如何这般说法?”
那本地豪客道:“只因他男生女相,打扮起来比那十二金钗还要俊俏,连说话举止都女礼女气的,唉……不过你我万勿得罪此人。此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俗话说君子报仇三年不完,此妖人是一旦报仇从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