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我也有一件私事求他去办。”
阮清文愠怒道:“你能有何事?”
张孝武转身指着申林东,道:“我这下属蠢笨至极,为旧友不惜舍命相搏,可是此人却至情至性,我也不忍他就此颓废下来。所以我只求一件私事,托军师大人要几个挑粪的士兵,想必此事并不难办。”
阮清文先是一怔,随后一笑,道:“原来如此,只几个挑粪的士兵,我替大人办了就是。”
张孝武一路将阮清文送出驿站,刚一转身,便看到申林东忽然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依旧低着头但却全身颤抖。张孝武后退半步,道:“你这是何意?”他没见过人单膝下跪的,前世只知道求婚是单膝下跪,莫非这申林东……
半晌之后,申林东方哽咽道:“多谢大人不计前嫌,替我挽回颜面,也替我的兄弟们……”
张孝武上前扶起申林东,看着他赤红的双眼和红肿的脑袋,几分好笑几分无奈,道:“都是男人,有话说开就是。虽然你我有过冲突,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共事多年,若是因为心中芥蒂彼此芥蒂,怕是活得也累。你是我账下将佐勇武第一人,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军中还多依赖与你。”
申林东更是感动,心中为自己曾经的桀骜所后悔,暗下决心必定好生报答。
傍晚时分,八个挑粪的士兵被送到驿站,见了申林东后,上前抱头痛哭起来。申林东也激动万分,一个个拍打着手下,安慰道:“从此之后,我必定不负尔等。”待申林东平复情绪之后,对着张孝武长揖到地,锵然道:“从此之后,申林东只服大人一人。”
张孝武微笑着将他扶起:“你我袍泽,手足兄弟,自当相互扶持。”收服申林东需要讲究方法,这种人桀骜难驯倒也至情至性,找准了办法和机会,一拿一个准,只是张孝武没想到机会出现得这么早,这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