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向后连续撞击三下,张孝武的额头被撞得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几乎吐出血来,但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僵持了一会儿,巴登尔终于忍不住发出哀嚎祈求了起来,张孝武咬牙坚持,反而用红肿的额头狠狠地撞向巴登尔的后脑勺,看看是他的额头坚硬还是巴登尔的后脑勺坚硬。
今日两人必须死一个人,要么是他,要么是巴登尔。
“咚!”
“咚!”
“咚……”
张孝武用脑袋狠狠地还了他三下,撞完之后,张孝武更觉得天旋地转,但手臂依旧紧紧地勒住对手。
不一会儿,巴登尔的身体先是猛地一挺,而后开始浑身软了下来,他的手臂掉在地上,身体渐渐地凉了下来。
张孝武依旧勒死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巴登尔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了,这才松开酸疼的左手臂,他拽着巴登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砸在石墙之上。
“咚咚咚……”
接连砸了七八下,直到巴登尔的脑浆被撞出来,整个人死的不能再死,张孝武这才松手,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他整个人身上剧烈的酸痛,尤其是手臂位置让鞑塔人指甲扣掉一块肉,正在流着血。
“如何回事?发生了什么?”地牢内一下子亮了起来,白天时年轻的狱卒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拎着刀冲了进来。他的身后很快跟上来两个衣冠不整的狱卒,两人一看就是正在睡觉被搅醒,暴虐地大喊道:“发生了什么?哪里出事了?”
张孝武隔壁的乌桓人大喊一声,年轻狱卒跑了过来。
火把的照射下,俘虏们看到了一个脑浆洒在地上的尸体和一个气喘吁吁但满脸杀气的年轻人——巴登尔被杀了,东草原之鹰巴登尔被那个“北夷人”给杀死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北夷哑巴竟然直接杀人,俘营内打架是常事,但杀人却甚少,毕竟打架都是俘虏,指不定将来谁和谁是战友、是朋友。
“混蛋,你杀了巴登尔,我们鞑塔人不会饶了你的。”一个鞑塔俘虏怒吼道,其他鞑塔人大声责骂起来,整个牢房喊叫声连天,其他人则震惊于这个脏兮兮的家伙的武力——看起来又高又瘦的,居然这么厉害吗?
年轻狱卒大叫:“赵锁,陈关西,快来看啊,白日打掉伍长门牙的那个马匪被杀了,你们看,他死了!”
狱卒赵锁和陈关西立即跑了过来,张大嘴巴盯着巴登尔的尸体。
张孝武浑身散了架一样,他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体力几乎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的他,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才将巴登尔杀死。现在其他人只是叫得欢,但碍于栅栏无法威胁到他,所以他躺在地上没心没肺地睡了,或者说他是力竭而休息。
据说鞑塔语的母语是罗兰语,罗兰语号称世界上最美的语言,然而经过鞑塔人的改良之后,不但难听还土味十足。圣汉人认为全天下都应该学习汉语,并不屑学习异族的语言,而张孝武穿越到这个世界,同意也听不懂任何异族语言。
边人的嚎叫只当做让他入睡的音乐吧。
三个狱卒反应不一,年轻的狱卒脸色苍白想要呕吐,身材壮硕的狱卒饶有兴趣地说道:“混账玩意!白日时什长大人叮嘱我们不要怠慢了这个家伙,他居然被打死了——死得好!一斤,王一斤,赶紧报告给伍长,快去啊,愣着做什么!”
年轻狱卒慌张地逃了出去向伍长报告此事。
那壮硕狱卒盯着张孝武看了许久,才笑着说:“你这北夷人武艺不错,连巴登尔都杀了,有机会咱俩打一架。”
另一个看起来很稳重的狱卒道:“赵锁,你疯了吗,这人是活阎王。”他看着张孝武说:“这人是将军特地关照的人,你杀了他,怕是有难。”
“陈关西,你这个怂货。”赵锁撇嘴不屑。
陈关西也不恼怒,只是望着地牢里的吵闹,忍不住叹气道:“又有事做了。”
伍长此时喝了点酒睡得有一些沉,被王一斤推了几次才醒过来,得知巴登尔被杀,醉的稀里糊涂的他居然拍手叫好道:“混蛋玩意,白天一拳打掉我门牙,活该被打死。”原来这典狱伍长平日嚣张惯了,抓来巴登尔时,他见这犬夷壮汉瞪自己,便给了巴登尔一个大嘴巴。岂料巴登尔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