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左路军中没有看到张郃的旗帜,更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想。不过他也只是以为,这一切是因为他们的计策的缘故 ,可万万没想到,却是另一番故事。
就在此时,刘晔转过头来对曹彰说道,“老将军让我替他当面给您道个歉,并给您带个话,他说‘那日对您和世子刀兵相向,并非老夫的本意,实在情非得已,被逼无奈之举。可如今,我老头子都快要死了,就别跟我一个死了的人计较了。’”
此时曹彰听完刘晔转述,心中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计策,后悔在雁门对张郃的所作所为。如果当初自己曹家尊重张郃的意愿,让他继续在边疆带兵,他今日是不是就不会命丧疆场了?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次北征以来,虽然左、中、右三军出兵十五万,扫灭了匈奴左、右贤王的部落,并收复了多处失地。虽说自己的队伍比起以往来,伤亡不大,可到头来,即便是在马镫的帮助和偷袭之下,还是折损了两万人马,而且还折损了一名镇军大将军。
这两万人,也代表着两万个家庭啊,他们每个人也都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和别人的丈夫啊。
《孙子兵法》中有云,“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古人诚不欺我邪!
想到这里,曹彰顿感胸中苦闷,一把站起身来朝向南面。端起面前的茶碗,将碗中的茶水倒在地上,沉声说道,“这碗茶敬张老将军,本该用酒的,它日待我得胜归朝之时,亲自到老将军坟前祭拜。”
众将见状,也依葫芦画瓢的将碗中茶水倒在了地上。
这时,帐下的曹休出言道,“大将军,那张老将军陨落之事,是否要告知诸军将士?”
一旁的刘晔,闻言急忙出声阻拦道,“万万不可,老将军临终之前特别交代,他死之事,万不可让将士们知道,以免扰乱军心。”众将闻言,也纷纷陷入了沉思,个个心中犹豫不决。
就在此时,曹彰一锤定音了,“不,这次不能听老将军的了。明日一早,将老将军陨落的消息,传告三军,全军拿出所有的素布,务必要让人身皆白。为老将军守灵七日后,全军继续北上大漠,征讨匈奴大单于.师弘邪。”
帐下的众将们闻言纷纷站起身来,心悦诚服的大喊道,“诺!”
......
建安三十五年,公元230年,秋,农历九月十二。
北征匈奴的汉军大营里,一大早,就响起了咚咚咚,擂鼓聚将的战鼓之声。
众将士,莫不心生疑虑,昨日刚打了胜仗喝了庆功酒,怎么今日又要点兵了,难道这么快就要继续出发了?就这样,一个个怀着疑问的心情,聚会到了中军点将台。
可刚到点将台,众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只见那平日里庄严肃穆的点将台,今日竟然变成了素布遮地,点将台上的大将军,一身白衣白甲,好像在替什么了守孝。而台下最前排的一种军师和将军,也都是跟大将军一样的打扮。
这时,队伍里有眼力较好的神箭手,看见了点将台上供奉的一个牌位,那牌位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故大汉镇军大将军张郃之灵位”。霎时,整个队伍里出现了骚乱的迹象。
就在这个当口,台上的大将军曹彰发话了,中气十足的想着台下喊道,“众位将士,且先听我一言。”
台下的众人闻言,暂时安静了下来。
“数日前,老将军张郃,身先士卒追击匈奴左大将.巫鲁鲁,不幸中箭身亡。故,本将军特在此起设灵堂,为老将军守灵。
冤有头,债有主。只可惜,让那狡诈的胡人巫鲁鲁逃跑了,但庆幸的是,那左贤王.刘.豹被我军活捉。来呀,把那贼子带上来。”
说罢,只见将士们就已经把五花大绑的左贤王.刘.豹带了上来。昨日刘.豹被俘虏之后,汉军并没有杀他,当时他还心存侥幸,可没想到......
“今日,本将就用刘.豹的项上人头,祭奠老将军。斩!”
话音方落,就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大好头颅,被砍了下来,随后端上了点将台张郃的的灵位之前。
“老将军啊......”
随着队伍里一个张郃老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