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杏林伸出手在唐鲤的面前挥舞了几下,打断了唐鲤的回忆。
“杏林,那你可知道沈彦知喜欢我多久了?”唐鲤回过神来,看着杏林,突然问道。
“这个,小姐,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啊,应该有很久了,不过,既然这一切都是我和陈壮士的误会,那小姐还是不要问这么多了,反正你又不会和他在一起。”杏林笑呵呵的回答道。
“我没说我不和他在一起啊?”唐鲤有些无奈,她只是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沈彦知,所以,她并不是不想要和他在一起。
“小姐你什么意思?不行,这绝对不行!”唐鲤话音刚落,杏林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猛地一下跳起来,他有些夸张的大喊大叫,让唐鲤一阵莫名其妙,她有些奇怪的看着杏林。
“小姐呀,你真是糊涂了,他一个罪臣之子怎么能配得上咱们唐家呀!我们当初收留他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他还敢惦记小姐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可饶恕!”杏林说着,双拳紧握,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是在教训犯了滔天大罪的恶徒一样。
唐鲤有些无力扶额,她怎么不知道沈彦知在杏林心中的形象是这样子的呢?
“咳咳......杏林啊,你先冷静一点,咱们唐家早就名存实亡了,我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唐家大小姐了,而沈彦知的身世你比谁都清楚,他跟沈江之间说没有任何关系吧是有些牵强,但是却根本谈不上什么罪臣之子。”唐鲤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姐,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就算他跟沈江划清了界限又能好到哪里去?除了罪臣之子就是贫贱的草民之子,而你可是当初差点当上皇后的人呐,你们俩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听到唐鲤替沈彦知辩护,杏林气得不轻,连忙反驳起来。
唐鲤听到杏林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杏林阶级观念还挺严重的,怪不得当初自己认他当弟弟他死活不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不过她也没必要跟杏林争论这些问题,她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她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态度就好。
“好了杏林,不要说了,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在乎,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吧,吃完饭还有的忙呢。”
唐鲤有些无奈的挥挥手,示意杏林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随即便起身向内舱走去,杏林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悻悻的跟上。
没要半个时辰的工夫,船上的众人便已经吃罢了饭菜,唐鲤也早就饿坏了,所以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就吃得特别快,一顿饱饭过后,她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而其他人吃完饭也都各自回屋准备上岸的事宜,唐鲤也赶忙回了屋子,随便捡了几件重要的带在身上,随后来到甲板上,而陈壮士和沈彦知也早就等待在了那里,两个人站在船舷边缘,眺望着远方的景物,神情凝重。
“陈大哥怎么了?”
唐鲤走上前去,问道,看着二人的表情,她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陈壮士回头瞥了一眼唐鲤,然后又回过身去,指着大海的另一端,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唐姑娘,你看。”
“嗯?”
唐鲤顺着陈壮士指的方向看去,她这才发现,此刻傍晚看见的那座岛屿距离着他们的帆船仍旧遥不可及,奇怪的是,他们的船明明已经全速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和那座岛屿的距离却一点都没有拉近,甚至还有越来越远的趋势。
唐鲤的心里面感觉十分的不安,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一个风浪过来,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幸亏沈彦知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才让她稳住了身形,随即果断的收回了手。
“怎么会这样?我们这,这不会是撞邪了吧?”唐鲤有些错愕的说道,她向来只听说过鬼打墙,竟没想到海上也会遇到这种邪事。
沈彦知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小岛,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了起来,低声说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们看这海面。”
沈彦知指着脚下这片浩瀚的大海,语调平缓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晚饭前这海水还是清澈的,眼下海面已经变成漆黑的了,而且在这片大海中间的位置隐约还冒着黑烟,我觉得,很有可能有什么不明的东西存在在这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