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怎么会收留这小子?他是我们的敌人,你忘了吗?”徐冉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不满的背在身后,眼神轻蔑的扫过不远处的沈彦知。
“当年的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跟沈江做的恶毫无关系,我只是可怜他罢了。”唐鲤有点想笑,自己才不会这么幼稚,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你明明是故意收留他气我!气我毁了我们两人的约娶了别人!我已经说过了,我那是无奈之举,你就如此小气吗?”
徐冉有点恼火,眼前的女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自己还不能拿她怎么样,真是憋屈。
“陛下误会了!绝无此事!”唐鲤摇了摇头,眼神十分坚定。
“你!唐鲤,你给我等着!”
徐冉不想再跟唐鲤废话下去,她简直无药可救,他可以原谅她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没有追求的庸人,但是他不能原谅,作为一个女人也如此不听话。
徐冉不能再待下去了,他生气的拂袖扫过旁边的梅树,梅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
“陛下慢走。”
唐鲤依旧是保持着那谦恭的姿态,直到徐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间,才缓缓抬起身子。
唐鲤郁闷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过去太过幼稚,虽然她和徐冉早就已经结束了,但是在她的心里还保留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友谊,而如今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君王,一个心怀天下冷酷无情的人,自己是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不再保留幻想,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今天一别,下次不知道何时会再相见,届时她又该怎样面对徐冉呢?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再见了吧。想到这里,唐鲤就有些黯然神伤,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杏林连跑带跳的快速跑到唐鲤身边,一脸焦灼的看着唐鲤。
“小姐?陛下怎么来了?陛下来干嘛呀?他不会又要为难你吧?”
杏林看着唐鲤消沉的样子,心中暗自猜测,看来二人之间又谈崩了,自己还是不要追问了,免得小姐伤心。
唐鲤拍了拍杏林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转身回房了,沈彦知不动声色的默默跟上,却被杏林一把拉住。
杏林对沈彦知轻轻摇摇头,表示最好让小姐一个人独处,然后便松开沈彦知的手臂,默默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沈彦知若是所思的一个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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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阳光从窗户外透进屋内,照亮房间,也照耀在床上那个熟睡的身影之上,她的眉毛拧着,睫毛微颤,倏地睁开了双眼。
见樱昨夜做了一个噩梦,此刻醒来,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窗外鸟儿欢快的声音从窗户挤了进来,见樱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昨日闹了那一场,终究是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家人。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鼓作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伴随着“吱呀”一声,见樱将木门打开。
“啊!”
让见樱出乎意料的是,一个沉睡的男人随着打开的木门滚了进来,见樱惊呼出声,将那靠在门框睡了一夜,然后滚落在房中的赵崇惊醒。
看到见樱被自己吓到了,赵崇忙慌张的地上爬起来,双手局促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十分不好意思的从屋里走出来,转身面对着见樱,双手却紧张的不停互相搓着。
“见...见樱姑娘。”
赵崇局促的站在门口,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尴尬的开口道。
见樱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圈又开始不可控制的发红,脑子里全是昨日发生的场景,一时间又羞又恼,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也结巴着说道:“赵...赵大哥,你不是走了吗?”
“我没走,我一直都没打算走,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赵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闪过一抹羞涩。
“你要说什么?”见樱问道。
赵崇将手搓了又搓,简直要把它搓下泥来,犹豫了半晌,终是咬了咬牙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