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条形蔓延着一个个小血洞,此刻表面的血迹已经隐隐干涸,紧紧的贴在伤口上,她不得不先清理表面,再涂上药膏。
唐鲤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沈彦知的后背,一边用手中的小药匙轻轻的拨弄着伤口,希望能快些处理好,一边又不敢碰触着伤口,生怕弄痛沈彦知。
“呼~终于擦好了,现在我要上药膏了。”唐鲤终于在擦拭完沈彦知后背的伤口时,松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
沈彦知听到唐鲤的话后,长舒一口气,突然转过脸来看向唐鲤,只见唐鲤正低着头认真的用药匙挖药,而她的双眸紧张的微微眯着,嘴唇紧紧的抿着,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扑闪扑闪着,看的沈彦知一阵失神。
“不要紧张,我不疼。”沈彦知看到唐鲤的这副模样,笑着安慰道。
唐鲤一听到沈彦知的话,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沈彦知,仿佛被发现了秘密一样窘迫,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谁让你回头的,转过去!”唐鲤红着脸瞪着沈彦知大声喝道。
“啊?哦!”沈彦知看到唐鲤那羞涩的表情,忍俊不禁,赶忙转过身子,用手撑着自己脸颊偷偷的露出微笑。
“哼!”唐鲤见沈彦知这幅模样,心中气愤不已,狠狠的剜了沈彦知一眼,低头继续挖药,快速的涂抹到沈彦知背上。
唐鲤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怎么了,刚才胡思乱想就算了,这会看着眼前男人宽广白净的后背,竟突然生出一种不敢看的念头。
她抹着抹着就不敢继续下去,草草收尾后,将金疮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不理沈彦知茫然的表情,忙不迭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唐鲤一路仓皇回到卧室,直到关了房门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稍显急促的跳动着,她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得泛红。
“真是丢死人了!”唐鲤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闷闷自语道。
她气愤地躺在榻上,突然她看到了眼前案台上不该存在的绢书,她的心跳才“咚”的一下,突然停滞下来。
和普通的绢书不同,眼前的这个绑着红色细长的丝带,这特定的捆绑颜色对唐鲤来说简直不能更眼熟了,这是一直以来徐冉和她特定的联系方式。
这封绢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自己虽深居浅出,但平白无故有人闯入,自己还是能发觉的。而事实上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难道是徐冉亲自来了?不可能!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跑到她这破地方,更不可能千里迢迢跑来,又静悄悄的离去,这绝对没有可能。
唐鲤努力冷静下来,回想自己最近接触到的人,如果说非要和朝廷有关系的,那恐怕只有白天那个县令了,可是这也太快了吧,只短短几个时辰,甚至都没有到一天,但是,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或许,这根本不重要,不管因为什么,总之,徐冉现在已经知晓自己的所在了。
想清楚来龙去脉,唐鲤打开了手中的绢书,随着阅读绢帛上的文字,唐鲤的眉头一点一点拧了起来,直到她把绢书合起来,塞到自己枕头底下,眉头也没有一点舒展。
唐鲤本来纠结的思绪变得更加烦乱,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平躺在床上,企图以睡眠把这些想不清弄不明的糟心事全部给忘记掉,不知过了多久,就真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杏林刚起床的时候,就发现篱笆院外远远地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慢慢走到篱笆院门口才发现是李家的小女儿见樱。
她和昨日截然不同,杏林看了好几眼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昨天的她衣衫褴褛,泥泞不堪,今日穿的一身漂亮的素净裙子,头发也精致的绾了起来,小脸略施脂粉,皓齿蛾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清纯可人,就如同一朵初开的白莲,开在了杏林的心里。
杏林忍住心中的激动,忙不迭的将见樱请了进来,殷勤的问道:“大清早的,见樱姑娘怎的来了?”
“杏林大哥,我来看望赵大哥,他可起来了?”
见樱视线也不看杏林,一边说一边伸着头向屋内观望。
见状,杏林一颗心荡到了谷底,欲哭无泪的哭丧着脸敷衍道:“他就在偏室!应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