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崇看了看李见樱的反应,又看了看唐鲤二人,确认了唐鲤他们并非是歹人。
而且,虽然自己只是一介村野武夫,但凭着二人华丽的衣着和敏捷的身手,自己也看的出来他们并非是寻常人家出身。
赵崇忍住伤口的疼痛,勉强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在下赵崇,多谢刚才出手相助,请问阁下和李姑娘是旧识么?”
“长乐县李大娘的女儿失踪,求我来帮她找回,只是我没想到李姑娘的身手如此之好,连一个成年男子也能轻易打伤,看来我是白来这一趟了。”唐鲤生气的嘲讽道。
李见樱闻言,慌忙爬起身子到唐鲤面前:“对不起,小姐!小女并不知道您是来找我的,我以为您...”
“你以为?你以为我们也是那宵小之徒?”唐鲤没好气的打断道。
唐鲤其实心里明白,李家姑娘这出只可能是误伤,毕竟他们之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只是沈彦知这平白无故挨了一闷棍,她消不下这气,所以仍是气鼓鼓的转过头不理李见樱。
沈彦知倒是第一次见她生如此大的脾气,长久以来,除了跟踏雪斗嘴,唐鲤都一副风轻云淡,视万物为浮云的做派,自己还以为这世间万物在她眼里都不重要了呢。
沈彦知不禁心下一阵窃喜,也不好再一副孱弱的样子,让她继续生气下去,他敛去脸上的痛楚,努力假装轻松的坐起身来。
“阿姊莫气,你看,现在好像也没那么疼了。”沈彦知笑嘻嘻的安慰道。
“骗人。”唐鲤知道沈彦知在安慰自己,可是自己更气了。
“彦知怎么会骗你呢?真的好一些了。”沈彦知拉起唐鲤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引诱道:“不信,你摸摸!”
“我才不摸呢,疼的又不是我,疼死你算了!”唐鲤嫌弃的将手抽了回来,将头也转了过去,不看沈彦知的嬉皮笑脸。
沈彦知见唐鲤知的怒意并未消退,连忙又转变话题:“这都深夜了,阿姊还没吃饭呢,我们赶紧跟李姑娘说清楚,好回家吃饭,是吧?”
唐鲤有点被说动了,自己现在真的很饿,又饿又气,心气不顺,但是还是不想搭理他,非常烦躁的敷衍了句:“哎呀!随便你!快点快点!”
沈彦知见唐鲤愿意理睬自己,暗自笑了笑终于放下心来,然后从袖中掏出那只淡粉色的绣花鞋递给李见樱,柔声说道:“李姑娘莫怪,李大娘还在篱笆院等着我们把你找回,我和你身边这位赵兄弟也都受了点伤,你且随我们一同返回吧!我也好给赵兄弟包扎一下。”
李见樱接过鞋子细细摩挲,又喜又愧几乎要落下泪来,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搀扶着赵崇,准备跟唐鲤二人回去。
唐鲤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率先站起身子,将手递给沈彦知,沈彦知看着眼前的唐鲤微微笑笑,了然的借了一把力站起了身,回头准备唤一旁悠哉看戏的踏雪回去。
可唐鲤小孩子的脾气似乎还没耍完,脸色铁青的杵在原地不动。
沈彦知无奈的拽了拽她的袖子,眼带讨好的看向唐鲤。唐鲤瞟了一眼,装作没看见似的,“哼”的一声甩开袖子上的手,转身先带着踏雪离开了。
亲人重逢,涕泪连连。李大娘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了,只对着唐鲤千恩万谢的拜个不停,弄得唐鲤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生李见樱的气。
毕竟他们住在篱笆院可没少被李家夫妇照料,只好摆手让李大娘不必再跟自己客气,以后少不了还要再麻烦李大娘从集市里带东西,李大娘忙感激的点头答应。
李家母子三人还急着下山回家给家人报平安,便和赵崇打了个招呼就下山去了。
另一边沈彦知还在给赵崇磨草药,原本以为赵崇身体扎实,身上的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却没想到他的腿已经被打骨折了,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直教人佩服。
沈彦知给他上了药绑好了木条固定着,便留他在篱笆院好好修养。
等沈彦知忙完一切回房,时间已经过了半夜,月亮歪歪的挂在空中,地上映着院落中种的那颗银杏树,刚刚萌发的新芽的倒影,在微风的作用下,发出“唰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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