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做人还是得向前看才好。
没等沈彦知发觉,唐鲤便收回视线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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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几日,这天夜里,唐鲤刚拜别村长的谢宴回到篱笆院中,就见二人一犬正在吃着晚饭,杏林看到唐鲤回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碗筷起身来迎,边给唐鲤脱去那厚重的外袍,边殷勤问道:“小姐?此行可还顺利?”
唐鲤脱去袍子,觉得身体都变轻了不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山中野兽罢了,不足为提。”
不经意的转头看见了餐桌前,没有继续吃饭,而是拘谨的站着的沈彦知。
“我已在村长家吃过饭了,你们继续吃吧,不用管我。”唐鲤微笑着说道,说罢走向窗户旁的桌案前,拿起火炉准备煮酒消食。
闻言,沈彦知才又坐了下去,而杏林把唐鲤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个遍,确定无碍才坐下继续吃饭,只有那踏雪全程熟视无睹,仿佛饿死鬼投胎一样的拼命干饭。
晚饭过后沈彦知回了屋子继续与那医书争斗,踏雪也自然的跟着沈彦知回了房去。唐鲤一脸疑惑的靠在窗边看着这屋里的动静,双手捧着温热的酒杯
“杏林,很奇怪啊...”
“什么奇怪?”杏林疑惑的反问道。
“这短短几日踏雪怎的开始粘着沈彦知了?莫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杏林对上唐鲤狐疑的双眼,一脸八卦的甩下手中的抹布,冲到唐鲤面前坐下。
“小姐有所不知,从你离开那天就开始了!”
“哦?”唐鲤挑眉。
“那天踏雪心不甘情不愿被您扔去看着沈彦知,当天晚上或许是您不在,往日它死活都要粘着您睡这主屋的,晚饭之后却主动跟着去了沈彦知屋里,从此便日日如此了。”
听起来十分有趣,唐鲤感觉自己肯定是错过了什么,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这小子竟还有这种魅力?连那谁都看不上的踏雪也能勾了去?
唐鲤用食指轻轻敲着手中的酒杯想着,随即倏地站起身放下酒杯,挥袖将手往身后一背,信步往西屋走去。
唐鲤还未进房门,便从窗户间看见踏雪安静的趴在沈彦知腿上小憩,两只小眼睛满足的微闭着。而沈彦知还如自己走的那日一般,眉头紧皱死死盯着眼前的医书,直到唐鲤走到他身边也没有发现。
唐鲤倚靠在门框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突然戏谑的开口道:“彦知,还没睡啊?”
沈彦知心中一惊,既是惊于唐鲤的突然出现,又是惊于唐鲤亲昵的称呼。
毕竟唐鲤的威名在广云国无人不晓,她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居然真的会如此亲切的对待自己,自己过去是想也不敢想的,上次只以为她在试探自己,经过这几次见面,沈彦知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沈彦知慌忙把腿上的踏雪搬到桌子上,起身作了一揖,略显拘谨站立着。
“阿姊多日疲累,还未休息么?”
唐鲤看到他又是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便越过沈彦知来到屋内的软塌前,懒懒散散的歪坐着并不回答。
沈彦知转过身子面对着唐鲤,继续开口说道:“阿姊离开这几日,彦知未敢偷懒,日日都在钻研医书,阿姊大可放心。”
“不错,有上进心。”
唐鲤对他说的医书并无兴趣,敷衍的夸了一句,忽然换了个话题。
“据我说知,你父亲乃是蒙将军座下副将沈江,母亲更是徐太后身边红人,为何你母子二人会被人追杀至荒野路间?二来,戚大夫临死之际把你托付给我,而不是让我送你回沈府...”
“他不是我父亲。”
沈彦知知道唐鲤的疑惑,既然她开口问了,自己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是她在朝中的敌人。
“小姐位高权重世人尽皆知,自您离开后朝堂,蒙将军就兴师造反了,小姐您收留我时想必也早有预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