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手持萧,脚下一跺飞身迎上对面的黑衣杀手,和对方交起手来。
杏林如梦将醒,忙不迭的从平车上爬下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少年,和他一起搀起受伤的妇人,头也不回的往幽林峡谷的方向跑去。
三人一路跌跌撞撞,一刻也不敢休息,一鼓作气愣是跑了足足半个时辰,直接跑到了幽林峡谷的浮云居中。
进了浮云居,杏林拉着二人去了自己居住对面的那间西屋,刚扶下那妇人躺在床上,那妇人忽然起身,上半身趴在床沿上,吐了一口鲜血洒在地面,那鲜血冒着泡泛起一股黝黑的颜色。
“娘!”
坐在床沿的少年骤然大哭出声,扶妇人靠坐在床头,用袖子不停地擦拭着妇人的嘴角。
“大娘,你,你这是中了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杏林大惊失色,刚才因为躲闪不及,甚至自己身上也被崩了几滴血点子,他慌忙上前手足无措的开口道。
那妇人看了眼慌张的杏林,仍然一副镇定的样子,仿佛刚才口吐鲜血是旁人似的,平和缓慢的安慰道:“小兄弟,莫要着急,我自己便是大夫,我对我自己的身体有数。”
说完转头一脸慈爱的看向眼前哭泣的儿子,伸手抚向儿子的侧脸,拇指轻轻扫去少年脸上的泪珠。
“彦知,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
沈彦知听了努力的抿着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抽噎出声,可是眼泪还止不住的簌簌往下落,鼻子一抽一抽的握紧母亲的手。
“娘...我不哭...只是你......”
“是啊,大娘,你这身体....”
杏林一旁急得不行,打断沈彦知断断续续的话,慌张的替少年说完。
“不行,所谓医者不自医,我得赶紧去寻个大夫去!”
眼前这屋子里,能用得上的只有自己了,说罢,不再犹豫,杏林转身就小跑着准备下山找个大夫,谁知还没出门口,恰巧就撞见风尘仆仆折回到院子里的唐鲤,一个没刹住,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在原地晃着趔趄。
唐鲤一把拉住杏林,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杏林见唐鲤归来,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算放下,突然忘记了屋里还有生死存亡之危的妇人,不答反问道:“小姐?小姐你可受伤?”说着就拽着唐鲤左边右边上下其手。
唐鲤忙一把抓住杏林的肩膀,止住杏林的一通乱翻,不耐烦的说道:“就那几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快说,干嘛去?”
杏林突然想起似的一机灵,踮起脚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探到唐鲤的耳边小心的说道:“小姐!那妇人中毒了!吐了好大一口黑血!我怕她死在我们这里!我这是准备去山脚请个大夫!”
唐鲤刚刚匆匆一面只看到外伤,竟没想到她居然还中了毒,正色说道:“那你快去,去找村长,他知道大夫在哪!”
杏林应了一声,松开唐鲤一路小跑而去。
唐鲤刚进房门就看见地上红的发黑的鲜血,母子二人哭的抱成一团,自知不好去打扰,正要转身去往院中等杏林回来,却突然被那床上的妇人叫住。
“小姐请留步!”
虽然声音嘶哑低沉,唐鲤却听到了,于是折回来到床榻前。
“小姐不认得我了?”
妇人看到唐鲤来到自己跟前,便微笑着柔声问道。
唐鲤闻言十分疑惑,自己甚少离京,何时和这荒野之地的农村母子相识?不禁上前仔细的再次查看眼前的被鲜血覆盖的面容,片刻后才恍然大悟的开口说道。
“你是戚大夫?!”
唐鲤母亲向来与宫里的徐太后交好,自己难免也顺道去给徐太后请安,这戚大夫便是时常跟着徐太后的。
徐太后素有头疼顽疾,据说无人可治,只有这戚大夫可解,所以在宫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后来更是还被赐婚给了蒙骑的副将沈江,所谓风头一时无两。
只是这突然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出现在面前,唐鲤还真是没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