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听徐可可问,垂头先自笑了下,真是能装,还能是干嘛的。不是你昨天晚上,嘱咐最好让把人找来的嘛。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是配合道,“是南边医馆的郎中,我让人把他带进来。”
听他前面一句话,孙三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是怕被碰到,孙二太太往一边又站了站,这一退,她跟孙思远站到了一起。
护卫安排完让把人带进来,这才又好心的对着孙三太太道,“您这怀了身孕,还是当心点,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坐着的年轻军官,笑骂道,“你他娘的就是事多,装的怜香惜玉的,刚才进来还嘱咐我,对三太太仔细点,别伤了孙家的小少爷。”
孙老夫人脸色煞白,“什么身孕,什么小少爷”
她儿子一直不在家,上哪来的小少爷,刚才还一脸哀求的孙老夫人,一把捏起孙三太太的脸,恶狠狠逼问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孙三太太这会已经惊慌失措,吓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您别急,听他说。”护卫指着带进来的郎中,示意他把知道的都说了。
那郎中给拿枪的推着走了一路,这会怎么还会隐瞒,就把孙三太太怎么找他把脉,发现是喜脉,还给了他一笔银子封口的事都倒了出来。
“还有一副打胎药,说好了,让我等着信,过些天我在医馆熬好了,三姨太来吃完了就走。上回把脉的钱,我花光了,这打胎的钱倒是还在。”
“那全是你该得的,拿着花就行了。打胎药你备好了,没人去找你喝,也不是你的错。安心拿着。”护卫特别好心的安抚他,完了又跟孙老夫人说,
“要是孙老夫人还是觉着,咱们冤枉了孙三太太,我外面还带了两家医馆的郎中,洋人医院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外面有车,随时去。”
徐可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就是给严铄那边递了几句话,这边就会准备这么充分。
孙老夫人身子晃了两晃,往后倒去。孙二太太闪的比谁都快,直接躲开了。眼看孙老夫人就倒到地上了,幸好她身边的下人眼疾手快,手忙脚乱的将人扶住。
“快,赶紧给孙老夫人看看,一会走的时候,我替你跟孙家要看诊的钱。”那护卫推了郎中一把。
孙老夫人一时也不知道,是睁眼还是继续装晕。气的差点真就晕过去。
幸好孙二爷得了消息赶了回来。他又拿了些钱出来,才把这些当兵的打发走了。
等徐可可注意的时候,发现孙思远和孙二太太竟然早就没了人影。不知道去哪了。
至于徐可可这边,孙二爷也没敢怠慢,让人将喜宝找出来,喜宝美滋滋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偷偷冲徐可可显摆她脚上的新鞋。
孙二爷把本来就备好的礼物又加了些,才亲自将徐可可送到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