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他一眼,捏着手中的身契,扫过余周氏,轻嗤一笑,“余家人?你们当我是余家人?”
余儒海一阵心虚,赶忙给余周氏使眼色,余周氏只得也低声下气的劝说道,“孟丫头,虽说我对你不好,可老二夫妻俩待你如何你也知道,从前的事儿咱们
就不说了,我做错的地方以后一定改。”
余娇听了这些话,淡淡一笑,摩擦着手中的契纸,缓缓道,“想让我继续留在余家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能是从前那么个留法。”
江清河听余娇有要留下的意思,不免有些失落,想劝她,可又觉得不妥当,她一个小姑娘离开余家,身旁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就真能过的好了?
余儒海则是老眼一亮,好声好气的说道,“怎么个留法?你有什么不满只管说。”
余娇将手中的契纸放在了桌子上,朝余儒海面前推了推,余儒海见状心中大喜,一把抓起身契,正要塞进袖摆里。
余娇定定的看着他,眸光清亮犀利,余儒海动作便是一顿,她不徐不疾的道,“既然是一家人,这身契
还有留下的必要吗?怎么?您老这是还打算以后拿着身契要挟我?”
余儒海老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动作僵硬的将契纸又放回了桌子上,余娇仍旧看着他,余儒海忙道,“我没这般想,孟丫头,你说这身契该如何?”
“撕了它。”余娇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眼。
余儒海一愣,看着桌上的身契,着实不情愿,呐呐的道,“这…这不好吧?”
余娇挑了挑眉,杏眸微眯,眸光透出三分冷来,“您不舍得?那便是还想着用这身契掣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