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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学弟是希望是我,”“她”轻声问道:“还是希望不是我?”
北堂淳一步步上前,在“她”面前半跪下来,拉着“她”的手,哽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她”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你长高了,像个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北堂淳含泪笑着“嗯”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着眼泪。
欧阳焕已经看得呆了,只觉得浑身发凉。
北堂淳牵着“她”的手:“我真的好想你,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但我知道,我一定能再见到你的……我等到了,我等到了!”
“她”微笑着看着他,笑容文静秀雅。
“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她”低语:“那里很黑,很冷,很孤单……”
北堂淳摇头,紧紧握着“她”的手,目光虔诚:“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北堂学弟,”“她”问:“你喜欢我吗?”
北堂淳脸现红晕,点头:“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一直一直喜欢你。”
“她”柔声道:“既然你喜欢我,那为什么要害死我?”
北堂淳脸色瞬间煞白。
“她”逼问:“为什么?”
北堂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学姐……我不该在那个时候离开学校,离开你,我不知道他们会那么过分……那些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嗯”了一声:“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么你呢?”
北堂淳看着“她”,目光哀切。
欧阳兰开口道:“阿淳为了你,差点把自己逼疯了,你还要怎么样?”
“她”噗嗤一声笑了,语气轻柔:“伯母还是这么幽默。凶手对死者说,我已经这么自责了,你还想怎么样?这样的话,法律都不认的呢!”
欧阳兰怒道:“你的死和阿淳有什么关系?他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他就算有错,也错在不该喜欢你!”
“她”看着北堂淳,柔声问道:“北堂学弟,你自己说,你对我好吗?”
北堂淳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我只把你当弟弟看,不愿意同你交往,你就故意做出一副深情痛苦模样,暗示那些人来疏远我、欺凌我,你在我面前痛苦自责,却从没有真正阻止过他们,你呵斥他们,却又用别的方式鼓励他们,让他们变本加厉……你想让我活在地狱之中,让我周围除了你,没有一个好人……因为我不肯屈服,你让他们把我骗进礼堂,害死我……”
“不是,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过分,我当时根本不在学校……我是想让你依赖我,可我怎么会想要害死你……”
“礼堂里很黑,外面好大的风,好大的雨,还有雷……”“她”仿佛没有听见北堂淳的声音,眼睛僵直,自顾自的说下去,语气逐渐变得呆滞而阴森,每个字都被拉长:“我真的好冷,好黑,到处都是鬼,他们一直看着我,离我越来越近……我拼命跑,撞门,拍窗子,喊救命……渐渐的,就跑不动了。”
与安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再说一遍,却令人毛骨悚然,少年低垂的头一点点抬起,仿佛生了锈的机械一般,艰难的卡顿着,每动一下都仿佛能听到骨骼的摩擦声,催眠室昏暗的光线下,那张惨白的脸仿佛来自坟墓,发出的声音却努力的温柔着:“学弟……我真的好冷,好害怕……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来陪我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她”的手一点点摸了上去,冰冷苍白的手碰到北堂淳肌肤的一瞬间,北堂淳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叫声,触电一般向后挪去,那双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咯咯的骨骼搓动声:“来陪我……来陪我吧……我一个人好冷……”
呼吸断绝,脖子被一点点收紧,连“救命”两个字都发不出,北堂淳拼命拍打推拒,但那双手却仿佛来自地狱,冰冷纤细的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好在这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