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矮胖体型,看着倒确实像是做生意的。
贺叔自己则坦言,这些年在靖王府养尊处优,基本就是吃喝玩乐,除非有心人要打听,否则大家肯定不会认出他。
“走吧,爹!”周衡哈哈大笑,又交代晨风:“帮我好好看着小影子。”
之后贺叔便带着周衡和春雨先去了王记铺子,对方刚开门,王小哥见了周衡很是高兴,而王掌柜在贺叔先是送了礼道了谢、之后又表示要请他做中间人时也是看了眼旁边的儿子就痛快地答应了。
于是留了王小哥照看着铺子,一行人便往后头宅子里去。
拍了门,照例传来了那位彭大娘的声音:“谁呀?”
“大娘,是我们,来租房子了。”周衡朗声回了句。
“稍等!”里面应了声。
“就是那个彭大娘。”春雨在旁边低声解释了句,抬头却见贺叔眉头紧皱,一副深思的表情。
果然厉害,看来已经听出不对劲了,春雨放下心来,贺叔另一边的周衡则朝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别紧张。
等到门一打开,那彭大娘还是跟上次差不多,头发花白,褐色衣裙,抬头看了他们一行人一眼、说了声“请进”便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了。
周衡和春雨也正想跟着往里走,却见打头的贺叔依旧站着不动,上前抬头看了下,发现他脸上还是一副呆愣愣的表情。
见此情景春雨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想起沈复来之前对自己不厌其烦的交代,赶紧快步走到贺叔和周衡中间,一边拉住了周衡的胳膊,一边低声问他:“怎么啦,舅舅?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是之前大家通过气的称呼,既然周衡是自己表姐,那贺叔就是自己舅舅。
似乎是被这一声称呼惊醒,又见其余三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贺叔脸上总算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多少的汗:“哦,刚才在想事情,那什么,刚才开门这人便是你们所说的彭大娘?她说她姓彭?”
“对啊,”周衡不知贺叔为何这般问:“我们是听那帮人说的,怎么啦?”彭大娘有什么问题?
这会儿贺叔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了,却没再说什么,只在带头迈过门槛时说了句:
“好。”
之后的商谈很是顺利,之前见过的那位何大才子并没有出现,据那带头的壮汉说,他一个文弱之人骑马速度慢,是以提前往中南道出发了,是以如今大家一起坐在正房里,而那彭大娘在给大家上了一壶茶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了。
那帮人给出的契约周衡不知道是不是有问题,自己这边给出的价钱也不知道是不是过高,但贺叔看着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只是在要签转租协议之前提了个要求:
“不知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个粗使婆子是不是要跟你们一道走?到时外甥一家过来,不免要雇人做饭打扫洗衣服—”
“你说彭大娘?”那为首的壮汉似乎对这笔如此顺利谈成的交易很是满意,连带对贺叔的问题也给出了痛快的回答:“她是我们搬进来时就在的,不会跟我们一起走,饭菜的味道是一般,不过这人听话,不碍眼。”
看来这彭大娘确实跟他们不是一起的,周衡跟春雨对望了一眼,不碍眼?不碍眼就好,看来这帮壮汉对彭大娘没起提防之心。
不过贺叔今儿也不知怎的,听了那壮汉说的话便跟他拱拱手起了身,表示:“这事,想来应该是无虞的,只是几位大哥应该也知道,在下是为家中外甥租这宅子,如今价钱都谈妥了,万一那彭大娘以为换了东家不愿意再做下去,到时外甥一家初来乍到,又有妇孺,不免多有不便,这镇上虽说多为生意人家,但要临时找个粗使婆子怕是也不容易。”
一边说还一边看向了旁边做中间人的王掌柜。
王掌柜受人之托,本就是个善于听话听音的生意人,一听贺叔这番话,也是立马点头附和:“不错,这一时之间要再找人可不容易,吴掌柜你得赶紧去问问彭大娘她本人的意思。”
吴姓是贺叔自报家门时说的,又跟王掌柜提了所谓外甥一家的大致情况。
那带头壮汉听了有些不高兴,毕竟契约还没签,不过见贺叔已经起了身,便皱眉耐着性子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