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一紧。
“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大粪以外的东西么?”
克兹一脸鄙视地望着格里沃,让惊魂未定的王子殿下免去了藏身屎尿的命运:
“驾着粪车去无人居住的崖壁边上收粪?你信吗?”
格里沃又低下头,深深叹息。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混过去,靠近黑径?”
泰尔斯脸色一黯。
不是吧。
这样不行的话……
就在此时。
砰!
格里沃一巴掌拍上桌子。
“克兹……”
轮椅上的男人挠着下巴:“你刚刚说……这个家伙的皮肤太白,身高太矮什么的……”
克兹一愣:“啊?”
泰尔斯也露出疑惑。
下一刻,格里沃眼前一亮,他抬头伸手,下意识拍了拍克兹。
疑惑的克兹跟着对方的视线望向天花板,随即愣住了。
顺着两人的眼神,不明所以的泰尔斯也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头顶。
那……
那是……
泰尔斯心中一震,脸色一白!
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他死命挤出一个笑容,看向两个北地人,抽搐着脸:“格里沃先生,克兹女士,你们……在想什么?”
下一刻,格里沃和克兹齐齐低下头,转向泰尔斯。
男人和女人一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行得通吗?”这是一脸冷笑的格里沃。
“我们会知道的。”这是表情满意的克兹。
屋子里的气氛变了。
泰尔斯的心跳越来越快。
震惊和恐惧闪过他的脑海,第一次,他开始后悔自己逃出了英灵宫。
“我亲爱的,尊敬的,美丽的王子殿下,”女裁缝伸手扯下头顶的东西,顺手抄起一把剪刀,“喀嚓”地空剪一刀,不怀好意地笑道:“粪车或者这个……”
“你选哪个?”
这……
不,不会吧?
面对笑容灿烂的两人,泰尔斯猛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他死死盯着克兹的手,只觉得浑身颤抖。
体内生死关头才会出现的狱河之罪,疯狂地涌上四肢。
时间仿佛停滞了好久。
泰尔斯呆怔地望着克兹手上的衣物。
这……
只见女裁缝克兹的手上。
放着一条皱巴巴的……
女式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