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这个人的脸,南拓问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先是沉住气,脸上摆出严肃,挥手让人出去了,设下结界,这才看这个人:“你是何人?”
姚肆谷当然知道鸿戊和胭儿中间的契约,也正是这样,他才会赶过来说自己去。
原本,公西家的事情过后,靖东王将隐杀楼传给了谷四,面对这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答案,公西长青只是把姚肆谷喊了过去。
“本座知道,你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是谷四。”
公西长青没有戴面具了,但依旧阴沉着脸,周身的气息显示这个人依旧是原本那个有点喜怒无常的隐杀楼楼主,只不过为了这个靖东王的位置,收敛了不少而已。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你是谁,要干什么,本座不管了,但是从今往后,你好好的在这个位置上坐着,隐杀楼,要成为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你可做得到?”
姚肆谷对上公西长青的眼神,少有的这个人眼中有一点点的不舍。
毕竟是他在危难和孤独的时候建立的存在,这么多年,说是没有一点感情,公西长青自己都不相信。
姚肆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接下了这个担子。
等把隐杀楼后面那些错综复杂的情况处理好,也把后面藏着的姚家的人安置好,沿海地区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许久,靖东王的地界,已经失去了足足四座城池,死伤了上万名百姓,城池内血流成河。
就在他打算带人过来支援一把的时候,鸿戊忽然重伤不起,不治而愈却又无缘无故的恶化的消息传到了姚肆谷的耳朵中。
他心中咯噔一声,第一个感觉就是胭儿出事了。
姚肆谷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手中的事情,甚至动用了手上的全部力量,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了南拓问的面前。
还因为身份不明,被拦住了,姚肆谷只能打晕了一个士兵,装作他的样子混了进来。
靖南王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尽管这个人和姚鸿胭有着这么多相似,还是在警惕。
龙凰的敌人不少,南瑾寒也和南拓问说过现在的龙凰在修界是个什么情况。
姚肆谷不想拖下去,站在鸿戊的病榻前,就挥手设下结界,掏出了当时胭儿留给他的东西。
一块血脉玉佩,和姚虞堂手上那块一模一样,上面有很真切的姚鸿胭的气息,除此之外,还拿出了一块很久不曾放在世人面前的身份牌子。
玄黑玉雕琢的玉佩上面,正面刻画着一个南拓问在书上见过的家纹,家纹上面刻着一个姚字,背面,写着肆谷两个字。
这是除了本家嫡系之外,身份象征最高的一个玉佩。
不过南拓问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这两个东西出来,他就已经相信了,毕竟龙凰的气息,还是血脉气息,要是没有灵魂本人的同意,是不可能这么温驯的在玉石中待着的。
南拓问没有再疑惑,而是恭恭敬敬的问道:“敢问公子和她是......?”
姚肆谷知道这旁边有宋家地级的人,因此有加了一层结界,确保万无一失,开口道:“我是龙凰本家,姚家第二支脉,姚肆谷,是小姐的堂哥,和二少同年的弟弟。”
这么详细的消息,南拓问只要找人就能打探到。
他也不再做疑,转身让开,露出了后面的鸿戊。
姚肆谷这才清楚的看见了那几个月前还活碰乱跳的鸿戊,实话实说,真的是太惨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脸上都有伤痕,手腕脚腕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烧焦的痕迹,肚子上都是伤痕,肋骨断了几根,腿也被包扎着,明显也动不了,这种样子,放在世俗界,要多有实力的人才能做到伤成这样还没有死?
只能说,确实是胭儿出事了。
姚肆谷看了看,微微点头道:“鸿戊与我家小姐是主仆契约,想必是小姐出事了,我必须带他回到修界,找到小姐的师傅,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龙凰出事了?
南拓问第一个关注点自然是在自己选择的那边,他看过去,却看见姚肆谷微微摇头,意思是不能说出来,但还是模模糊糊的道:“不过鸿戊没死,想必小姐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