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原本理直气壮来问责的老者被风轻冢说的哑口无言,一溜的站在风轻冢面前,头低着,似乎是在惭愧和后悔。
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风轻冢说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说话,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只不过,这巡逻队本座不希望在看见谁把手伸进去,听明白了吗?”
冷冰冰的语气让几个人浑身一颤,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人被身边人一拉,就把话憋了回去。
几个人灰溜溜的退出校长室,等到远离了风轻冢,几个人设下结界,道:“诶,老刘,难道我们就这样吗?”
被喊作老刘的老者形容枯槁,缓缓地抚着自己的胡子,眯起一双眼睛:“怎么可能。老夫那孙儿还在被关着!”
“就是,这唐雨瑶的手段太狠了,小小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她先把事做绝了,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另一个老者背着双手,佝偻着腰,脸上阴沉沉的。
“我们已经在风校长那里报备过了,等这件事了,我看啊,这唐雨瑶,配我那儿子倒是不错!”
“你个老匹夫!那唐雨瑶是陌流觞的徒弟,哪是我们能动脑筋的?依我看啊,”一个中年人背负着双手,满脸正气,说出来的话却极为恶毒,“唐雨瑶那个妹妹,雨钏倒是不错,卿玧尊者这些年也不理事,要是能先一步把雨钏招了,等卿玧反应过来,也晚了!”
几个老者的地位没有中年男子高,听见这话也不敢插嘴,要是真的动了唐雨瑶或者雨钏,那他们是真的别想混了。
“那我们现在去......?”
“走!”老刘一挥手,“老夫几位直接把孩子们带回来!看唐雨瑶敢说什么!”
说走就走,几个觉得自己已经报备过得人浩浩荡荡的向警古楼走去。
“老大!不好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外面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姚虞唐坐在警古楼中,左手拿着宗娟,右手拿着朱笔,一眼扫过,毫不犹豫的在一个刘琴语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听见少年的话,面上表情丝毫不变。
倒是站在姚虞唐旁边的姚鸿胭一步走了过来,看着少年,皱起眉:“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少年一只手杵着膝盖,一只手指着外面,脸色憋的通红:“刘教.....他们过......”
“唐队长,别来无恙啊。”
少年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就鱼贯而入,为首的老刘双手负着,笑眯眯的说道,看都不看旁边的姚鸿胭一眼,倒是其中两个中年人看见姚鸿胭的时候眼睛一亮。
姚虞唐自己做自己的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有些事情他说不了,也没有必要说,让姚鸿胭自己说会更好一点。更何况,他姚虞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这种玩具,就让胭儿自己玩玩吧!
果然,不见姚虞唐回应,刘姓老者脸色骤然变了:“唐雨瑶,好歹你也是一名学员,看见老师还不问好?”
“老师?”姚鸿胭一步挡在老者面前,嘴角挑起一抹讽刺,“刘老,我们尊重您,才会尊您一句刘老,这时间久了,您是不是忘了,您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头?”
“而我们是尊者的嫡传弟子,教头和嫡传弟子,这身份差距,不用本小姐来提醒吧?”
教头,在滇古学院只是守着操场,陪练学生的,地位远远不如一般的老师,更不用说尊者的嫡传弟子。
几个人脸色一变,老刘的脸色尤其不好看,但姚鸿胭说的确实没错,一时间老刘竟无话反驳。
旁边的中年人见老刘被问住了,便干咳一声,站了出来,背着双手道:“那,见了本座为何不拜?”
“呀,”姚鸿胭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中年人,“高老,原来您也在这呀?被刘教头挡住了,我刚才没看见您呢。”
高老?
被刘教头挡住了?
中年男子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极为不爽:“现在看见了?那还不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