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榆辛辛苦苦地练习礼仪的时候,宫藤泽则就在隔壁的客厅里看着书,靠在椅背上,二郎腿一翘,显得惬意得很。
和尤榆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生活在天堂,一个还在地狱里徘徊。
等到尤榆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客厅的时候,宫藤泽才把书放了下来,悠悠地看了尤榆一眼。
他起身扶着尤榆坐到了沙发上,笑吟吟地问道:“怎么学个礼仪还累成这个样子?”
“废话,学了一天的礼仪,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当然累了。”尤榆有气无力地白了宫藤泽一眼,继而愤愤说道:“又是这个不行,又是那个不许的,快给人麻烦死了!”
主要并不是学得累,而是宫藤泽给她找的老师太过严格,一刻都不让休息,知识一股脑都进了脑子,自然人就慢慢变得疲惫了。
看着她现在这副窝在沙发里颓然的模样,宫藤泽又问道:“说回来,不是刚刚都教过你规矩了吗?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现在又没有人在,还不许我放松放松吗?”尤榆抗议道,“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的。”
一想起刚刚受过的苦,尤榆就忍不住迁怒到宫藤泽的身上。他要是不托她去的话,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了。
“我在里面费心费力地学,你倒好,在外面优哉游哉地看着书,还有没有人性啊。”尤榆不禁感慨道。
现在的她和宫藤泽,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已经累得不想动,而一个悠闲到不能再闲。
不过宫藤泽听完这番话,倒是耸了耸肩,解释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要学规矩的是你呢?”
“这样的经历我早就有过了,所以当然不需要再体会一次。”
听到宫藤泽说这话,尤榆这才反应过来,的确,宫藤泽这个人平时就是一副绅士模样,不管是坐卧行走,都是得体得很。
尤榆从前也没细想过为什么是这样,只当是人家与生俱来,天生如此,现在想想,他小时候应该也少不了这样的练习。
这么一说,她倒还有些同情宫藤泽,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罪。
“你小时候很辛苦吗?”想到这里,尤榆便随口问道。
宫藤泽点了点头,倒是语气上并没什么波澜起伏:“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习惯了就没什么辛苦的了。”
尤榆听罢,感慨着生在这种有钱人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不过啊,我觉得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比较好。”还没等尤榆从之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宫藤泽便提醒道:“虽然礼仪学完了,可还是要多多练习才行。”
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师,这儿又来了个督促她的人,尤榆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人都要傻了!我会学的!”
“那就好,我可是期待你的表现呢。”宫藤泽靠近尤榆,又揉了揉她的头,便心情大好地上了二楼:“早点休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