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
西柏林内的某处中情局安全屋内,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美利坚男子愤怒地骂道:“你的意思是有一伙来路不明的精锐武装分子在我们之前干掉了卡辛?西德的警察都是废物吗?算了,立刻派辆车来带我们去现场,立刻!”
将手中的话筒摔回原位,他看了看身边的两名小组成员,叹了口气。
他叫拉塞尔-阿德勒,不论是否情愿,他致命的战斗技巧和与苏维埃间谍斗智斗勇的经历都为他博得了“美利坚野兽”的绰号,在他的战友看来,也算个不错的昵称。
这次为了调查使馆劫案背后的真相,美利坚政府特别指派他组建了这支代号为“黑色行动”的作战小组,不惜一切代价摸清俄国人在西欧境内偷偷摸摸地到底在干些什么。
两个成员分别是弗兰克-伍兹和亚历克斯-梅森,都是有着丰富实战经验,从海军陆战队中万里挑一出来的顶级特种兵,并随时愿意为了美利坚的国家安全献出生命。
按照原定计划,原本应该是由他们三人前去突袭卡辛所在的苏维埃间谍据点,抓住卡辛,逼问出阿拉什的下落。
然而现在,根据西柏林警察局刚刚提供的情报,据点已经被一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武装团伙给翻了个底朝天,并且作为目标人物的卡辛也被发现惨死在公寓天台上。
这完全打乱了阿德勒的布置,将整个“黑色行动”的未来化作一片混沌,完全失去了方向。
不过阿德勒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只好带着两个小组成员登上车子快速前往现场,准备看看那伙据说装备精良的武装团伙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被两伙人打得破破烂烂的公寓内,说实话,并没有太多线索,很多没来得及烧毁的文件和资料也被莱因哈德的帝国计划署带走了,完全没给黑色行动小组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直到阿德勒来到一个担架前,看到卡辛的尸体被白布笼罩起来,他蹲下身子掀开白布,在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后不出意料的,在内侧的暗袋里发现了被莱因哈德放回去的秘密电报。
此时小组成员梅森和伍兹也从后面走了过来,三人传阅了一下电报上的内容后都皱起了眉头,各有各的看法。
“看来这家伙是个硬汉,到死也没透露出阿拉什在哪里,你看,他的身上有被逼供的痕迹。”
没什么心眼的伍兹弯下腰来指了指卡辛被匕首划得血肉模糊的胸口,对这个自由世界的敌人产生了些许敬意——他在越战的时候当过战俘,因此他知道在这样的酷刑下很少有人能挺住不出卖自己的战友,而卡辛做到了。
但阿德勒却不这么认为。
“卡辛在被逼供的时候应该已经被打断了左腿和右臂,所以逼供者为了不让他失血过多,还特意用布条勒紧了伤口,并且他也没有被束缚住。”
“而这些匕首划出来的痕迹太过整齐了,伤口边缘看不出一点挣扎的痕迹,这意味着卡辛在挨刀子的时候已经死了。”
没反应过来的伍兹摸了摸脑袋,叫骂道:“什么样的变态才会给死人逼供!?”
而他的老搭档梅森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份有关阿拉什在特拉布宗机场的情报很有可能是逼供者故意留下的。要么情报是假的,要么逼供者希望黑色行动小组被迫露面,先和阿拉什爆发冲突,他们好渔翁得利。
谷这时又有几个特工将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扭送到阿德勒面前,表示他们在一辆轿车的后备箱内发现了此人。虽然身份没有问题,但他们还是认为有必要让阿德勒审问一番。
“长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这个名叫巴赫的中年男人十分抗拒自己的审问,阿德勒挥挥手让特工们松开擒住对方的手,拍了拍巴赫的肩膀问道:“巴赫先生,我相信你和那些扰乱社会治安的暴徒没有关系,但希望你能仔细想想你被塞到后备箱里的前后都发生了什么。”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在公司加班到十点然后照常开车回家,到路口的时候被几个拿着枪的年轻士兵给拦了下来,说让我下车配合检查,我就下车了。再之后我就被人从身后砸了下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你和那些士兵有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