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个普通的周四下午,教学楼下,荀笙第N次赶某人走:“我看你就是太闲,只教一门选修课哪儿够,改天我跟院长建议建议,好好榨取一下你的剩余价值!”
“哎呦,”顾晟捂着腰,“都被你榨干了。没得榨了。”
荀笙一个白眼翻天上:“色!”
顾晟压着声音来了一句:“只对你色。”
“没羞没臊!”荀笙吐槽完便抢过背包上楼去了,
顾晟在楼下多站了一会儿,
“……,就是他吗?”“嗯嗯,你小声点!”“怕什么,这么远呢,我就不信他能听见!你看,根本没往我们这边看!”“行行行,我再跟你讲个劲爆的,……”
正是因为听见了才没急着往那边看,顾晟深深的看了一眼荀笙上楼的方向,双手插兜,摩挲着口袋里的东西,滑入从各个方向来教学楼上课的人群。
他一会儿顺着人群走,一会儿逆着,走出教学区时,他摘下墨镜、翻下帽子、捋顺头发,刚刚这不到十分钟的简单乔装混入人群,他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顾晟抬起左腕看着时间,也不知阿笙那边有没有遇到麻烦。
他为锦霖师大就学生品德这方面的教育缺失感到失望。
荀笙初进教室就觉着味不对,她今天来的早,夏晚月还没到,于是在第一排放下东西后,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真的假的?”“真的!我听耿絜说的,”
洗手间里,已经洗完手的甲某和还在蹲坑的乙某,隔着门聊的不亦乐乎。甲某见荀笙进来,疯狂咳嗽,偏乙某不知何意,还在继续:“说顾教授家世不凡。我还听说他娶妻好几年了没生出男孩,所以借腹生子是家里人默许的呢!不过这个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荀笙双手抱胸默默看着甲某,还用眼神示意她“快回答乙某啊”。甲某选择保持沉默。乙某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匆匆结束,夺门而逃。
望着二人的背影,荀笙心中满不是滋味,歪头想想,也不能怪他们,郁郁的回了教室。
教室里,耿絜的身边围了一群人,其中就有甲某和乙某,二人好似已经忘却了刚刚的尴尬。见荀笙进来,耿絜等人看了她一眼,四散坐回各自的座位,眼中不知何意。
荀笙以为耿絜应该不敢的,暑假时在印象酒楼,顾晟整起高文杰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她耿家比起高家,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其实这波耿絜属实是有点冤枉,她从头至尾只讲了她听到的、知道的,半句猜测的话都没讲,那些难听的都是在传的过程中慢慢被说岔了的。她唯一可称得上错的,便是听之任之,任由流言发酵,没有加以阻拦。
这也不能全怪她,耿絜一贯不爽荀笙,现在连同夏晚月也不爽了。她满脑子就惦记着高文杰,臭味相投,却不知不阻拦便是推动的道理,荀笙又哪里会放过她这个源头?
晚月怎么还没来?
荀笙给夏晚月发去消息询问,
“我请假了,委屈你自己上课了,mua。”
夏晚月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