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你比谁都清楚！叶子依早就该死了，难道不是吗？从你替她洗去‘骷髅踏血’开始，她的存在就是个异数。”九天圣姬冷声娇呵道。



“你们不能这样对她，她已经很可怜了。”苏子贤说道。



“是否可怜不是你说了算，你只看到了她的可悲，但是你有看到她的冷血无情吗？你口口声声说天道要不为苍生，只为平衡。那我就来算算苍生中的叶子依，是否可怜？叶子依还是恶鬼的时候，她杀了多少人。”



九天圣姬说话间，翡翠柱顶端的牢狱中，一道灵魂被生生的剥离，而后无数血腥的场面被定格成无数张大大小小的画面，一张张有罪无罪的人们死在‘恶鬼’的手上。



“如果只要改过前非，便能勾销往常的一切因果，那么要规则何用？”九天圣姬有理有据的将苏子贤堵得没有反驳勇气，苏子贤从没有管过叶子依还是‘恶鬼’的时候，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苏子贤心中想着那些都是过去的她。



然而天道昭昭，所有犯下的罪过，都不可能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杀人偿命，这么多条性命里，有多少人是和她无冤无仇的平民，你有算过吗？”九天圣姬言辞锋利的问道。



苏子贤的脑子霎时间被九天圣姬搅成一团浆糊，叶子依的确做过很多坏事，但是当时的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



叶子依还是恶鬼的时候，每天只是重复着不间断的杀戮，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兵器，不断的做着没有意义的事情。



无休止的杀戮对她自身没有益处，对旁人也更无好处可言，苏子贤不行，问他这些往事也是有原因的。



或许连叶子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杀过多少人？而且更不知为了什么去杀他们？



“有罪者竟然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不断的怨天尤人，就是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如此行事，能给你换来什么好处？”九天圣姬冷笑着评价着苏子贤的过往所为。



不过九天圣姬也不是单纯的针对苏子贤，九天圣姬从认识九五至尊开始，对九五至尊就没有好感，这一点轩辕深有体会，他曾经是天道使者，后来又成了九五至尊。



所以眼下九天圣姬，更多是在指桑骂槐，他言语着苏子贤的不是，其实字里行间都是在暗示轩辕所做过的事情。



“难道说你特地下一次凡，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大道理的？”苏子贤带着耐人寻味的神情和九天圣姬说道。



九天圣姬监察天道，她本身是绝不可能有空闲的时间的，就算是有天道分身可以用，也断然会忙的不可开交。



九天圣姬见着苏子贤一脸的淡定，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分毫没有受到自己言语的影响。



苏子贤不可能拥有这么坚韧的内心，现在和她对面的‘苏子贤’，必然是轩辕占据主导。



“天道自有规则，而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要么你们放弃这个女人，要么就一试试现在的修罗塔制度，三个月时间的杀戮，不成功便成仁。”九天圣姬不为所动的直白说道。



“在我们拿住叶子依的时候，你们就没有选择。”大天尊说道。



苏子贤默默颔首，并不意外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来下战书的，说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是为了炫耀你们的手段高明？”



轩辕给出的反驳并不犀利，但是九天圣姬还是给出了回答：“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九五至尊能有什么反应，毕竟九五至尊是我们天道最大的敌人，当然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苏子贤觉着是正解，将叶子依的种种罪行罗列出来，最能打击到的自然就是苏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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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贤虽说读的不是正经八百的圣贤书，可终归是受了道德教育的，教育是可以拴住一个人的心猿，但同时也在自己的身上落上了一层枷锁。



现在苏子贤的主观意识完全被轩辕主导，就是因为苏子贤的内心受到了打击，来自于道德的审判。



这是天道惯用的手段，满嘴的天道伦理，最终也就只能骗骗自己。



轩辕见着炎之修罗场当下的形形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