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想来给姐夫您请安了,不过翩翩姐姐脸皮薄,不好意思,我也只能偷偷的过来,跟姐夫说两句体己话。”
傅青山轻笑道,“我与你素昧平生,有什么可说的?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恼了云家人,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孙柔姿连忙辩白,
“姐夫,您真是误会我了。弟媳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粗人,根本就没有坏心眼儿。您莫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冤枉了好人啊!
十五年前燕山一役,云家其他人都躲了起来,就剩下四伯与佳朝我们夫妻二人为云家出战。
结果四伯身陨,佳朝若非我死命相护,只怕也撑不到大战结束,我也因此受了重伤。我可是云家的功臣,为云家流过血流过泪!云家到底是谁这么恩将仇报,陷我于不义?”
孙柔姿一直看不惯云佳玮,云家的男丁不过云佳朝、云佳玮兄弟二人而已,其余的丫头片子不足为惧。
若非云佳玮掩盖了云佳朝的光芒,云家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家子的囊中之物。
好巧,云家对她火气最大,最针锋相对的人,也当属云佳玮。
除去云家下一代话事人云佳玮,又有谁有资格代表云家,在云翩翩以及傅青山跟前进谗言,论她的是非?
大龙一听孙柔姿骂它是恩将仇报的小人,顿时爆脾气就上来了。
幻境随心而起,孙柔姿便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见周围阴风阵阵,鬼影幢幢,吓得她凄厉地惨叫一声,没命地往泛着微光的远处疾驰。
傅青山才懒得搭理孙柔姿这没皮没脸的,头也不回地往农家小院儿走去,只吩咐了一声,
“收拾她一下得了,丢远一点,别弄出人命来。”
那一片漆黑的幻境顿时凭空消失,被大龙移至十万大山边缘。
碧云历三万二千九百九十八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傅青山像个小狼崽子一样故态萌发、变本加厉地折腾了云翩翩一整夜。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傅青山看着满脸疲惫、汗湿了发梢,却依然温柔如水,眉目传情地望着他的云翩翩,哈哈大笑着,一翻身把她搂进了怀里,
“倘若是几十年前,我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你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拳打脚踢,将我踢到床底下去了。今天怎么这么柔情似水,任我捏圆搓扁?我简直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云翩翩冷哼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将要出发前往轩辕剑派集结,去碧海界参加跨界之战了。今天看在你要为碧云界而战的份儿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哦?你怎么知晓得这么清楚?知道这一次燕山派是轩辕剑派的铁杆盟友?”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原本跨界之战是由玉清门主导,往年都是由玉清门带领碧云界上九门去碧海界的。
可此次跨界之战最大的受益者,却是碧云界本土门派。燕山派与逍遥派,理所当然要追随此次高手尽出的轩辕剑派。
至于玉清门与御兽宗这些与天魔门眉来眼去、暗通款曲,浑水摸鱼的骑墙派,自然不可不防。”
傅青山深深地凝望云翩翩,
“你既然已经知晓此次大战的重要性,那我也就不多说其他的了。此行大概一去两三年,又或三五年,前路茫茫,吉凶未卜。如今我说什么都不合适,我只希望,你能等我五年。
若五年内我能活着回来,那便皆大欢喜。倘若五年内我渺无音讯,你就不必再等了。”
云翩翩从来也没有问过傅青山,她在他心中是何位置,是妻还是妾。
有一种人,他对于感情羞于启齿,这样也很好。轻诺者必寡信!爱之一字,是幸运亦是枷锁。
你不能去听他说过些什么,而是要用眼睛去看,他做过些什么。
碧云历三万二千九百九十九年大年初一,燕山空了一半。
新晋化神真尊燕山派掌门楚方遒,坐镇燕山派。三长老南宫渐,留守协助处理门派庶务。他们二人领着四名元婴真君守护燕山派,其余人等,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