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翩大吃一惊,“莫非你和林凤轩好上了?”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
云翩翩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便是舍了林凤鸣,也不必嫁给林凤轩啊?谢登科不比林凤轩强十倍?”
万曦委屈道,“那谢登科一介农家子弟,我又怎知他能在七十岁之前结丹。”
云翩翩也不想追究万曦脑子里,到底是怎样一团浆糊了,“你跟我说说你和林凤鸣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还不是他太招蜂惹蝶了。不仅是姬家嫡女追着他跑,吞天教另一个化神家族出身的女修,也看上他了。明示他若是想轻松晋级元婴,便需放弃我。
我在四十五岁那年筑基,父亲过来探望过我。他说我结丹希望渺茫,还需在青春正好的时候嫁人。
当时林凤鸣不过是四十二岁,筑基六层。他家家教极严,老祖答应他可自择道侣,但必须是在结丹之后。
我又等了他十年。这十年来,我总是担心他被吞天教的女人勾引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十分煎熬。
在我五十五岁那年,来了一名姓孟的吞天教女修,叫我不要耽搁林凤鸣的前程。她质问我,我能给他什么?什么都给不了,除了拖累他。
若是林凤鸣跟她在一起,她家自会扶持林凤鸣在吞天教打下大好根基,甚至林凤鸣的修为,说不得也不会止步于结婴。她笑言贫贱夫妻百事哀,叫我不要到头来鸡飞蛋打。
她走了以后,我当晚做了个梦。
梦见林凤鸣与我成婚后,在吞天教举步维艰,处处被人刁难,他念及年轻时心高气傲,悔之晚矣。每日回家对我和儿子都动辄得咎,怨天尤人,打骂是家常便饭。
我大为后悔,早知道,让他去做别人的乘龙快婿,岂不是好?
后来,我醒过来方知是梦,只是梦中我整日以泪洗面,悔不当初却又似真的一般。
我便想着,不如找个平常一些,喜欢我的男人嫁了吧。
林凤轩在一群对我大献殷勤的男修中,也算会哄人的。再说,他和林凤鸣长得又有三分相似,我便答应嫁给他了。”
云翩翩冷笑一声,问道,
“后来那个女人与林凤鸣好上了?当时林凤鸣毫不知情,你便舍下他和林凤轩成婚?”
万曦咬牙切齿道,
“我上次燕山一役结束后方知,那个女人是来讹我的,恨我被那小贱人蒙蔽了!
当时林凤鸣五十二岁,已修炼至筑基八层,离结丹已是不远。那姓孟的女子被他当面拒绝,自知无望,便来燕山戳我的心窝子,故意叫林凤鸣鸡飞蛋打。
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与林凤轩相处不过三月便结为道侣。林凤鸣六十岁结丹,等他回来才知道我已嫁人。”
云翩翩差点被万曦的神操作气吐血,一段大好姻缘,便被她疑神疑鬼地终结了。
长叹一声,云翩翩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必万曦也已悔青了肠子,自己还是不要在她伤口上撒盐了。
“其实,你考虑的也对。两个人在一起,日子越过越好,自然开心。但若有一方后悔了,这日子也便全变了滋味。
如果我是你,也未必能承担阻扰别人道途的后果。
男人一旦后悔了,受苦的大概不是别人,而是妻儿。
林凤轩如今待你如何?怎么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的伴读和一个小女孩儿,她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唉……一言难尽。头三年待我极好,柔情蜜意、事必躬亲、言听计从。到了第四年开始吧,不好也不坏,总之磕磕碰碰地与我有十年不咸不淡的日子。
只是后来渐渐的,感情便淡了。
横竖我也习惯了,只是第十一年开始,林家二老有些不高兴我们还没有一儿半女,便张罗着为他纳妾。
我父亲亲至燕山派,送了不少礼物,与二老商量了一番,达成共识。若是二十年后,我膝下无子,便允他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