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风一峰之主的弟子名额,未必对他有多少吸引力。
上官浔原本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待得好好的,友人传书告知上官阕有后了,其子四十岁结丹,天资妖孽,远胜其父云云。
上官浔大喜,忙不迭地告假回山。
若是成功将连无忧认下,他大可不必追悔莫及,恨自己当初对上官阕太过苛责,导致他失踪数十年,生死不知。
而且那件事发生之后,父亲对他十分失望,常常感叹上官家后继无人。
上官浔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潜力不足,晋级化神希望渺茫。就连父亲,也在元婴大圆满境界上,卡了一、两百年,何况是他?
若是他带回连无忧,父亲也定当欢喜不尽,再不会对着他长吁短叹。
到时候,便是他们父子二人操心连无忧的道侣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连无忧淡淡开口道,“上官前辈,你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上官浔笑道,“无忧,你怎么能称呼我为前辈呢?应该称呼我为爷爷才对,我是你亲爹上官阕的养父啊。”
连无忧微微一笑,
“上官前辈,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什么事?你说?”
“既然你是上官阕的养父,那么,他必然是有亲生父母的吧?上官阕结丹之后,若是他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要带他走。
他该认回亲生父母,随他们归家,为二老尽孝、颐养天年。还是该留在你的身边呢?”
上官浔怒道,“他们早就抛弃了阿阙!是我捡到了襁褓中的他,将之带回轩辕剑派,悉心教导。数十年来又当爹又当妈,耗费无数心血,才将阿阕培养成材。
他们想摘果子,先问问我的剑是不是吃素的!”
连无忧连连点头,
“正是!虽然上官阕确实是我生父,但我从未见过他,一直只知有母、不知有父。令郎不过是和涟漪风花雪月一场,白白担了个父亲的虚名,我实在是不敢高攀。”
上官浔大怒,“连无忧,你!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连亲生父亲都不认!”
连无忧不怒反笑,
“怎么?上官阕的父母若是前来认亲,你便可以刀剑相向?你自己胡搅蛮缠,胡乱认亲,便觉得是天经地义之事?
你和上官阕何德何能,要我给你们做儿子做孙子?
涟漪瞎了她的狗眼,看上了上官阕这个孬种!我不瞎,见不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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