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也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



这郑志远还真是瞧不起人。



“郑大夫，把你那匹老马借给我吧。”叶明沁转身说道。



郑志远听了后连忙应了一声，赶紧让车夫去牵马。



叶明沁见他这么干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七八日前，自己借马的时候，人家明明很舍不得他那匹老马，生怕叶明沁骑着马跑了。



今日倒好，说借就借了。



等叶明沁跟着那两个衙差骑马离开后，郑志远猛地往自己腿上拍了一把，大声道：“完了完了，叶大夫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姑娘家，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我忘了交代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别替人家接生，如此一来，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不行……我要追上去提醒她一声。”



“已经迟了。”王氏瞪了他一眼，大声道：“人家骑马离开的，这会儿肯定都出了枫叶镇外头的牌坊了，你这两条腿跑得再快也追不上了。”



郑志远闻言捶胸顿足。



如果叶明沁因此丢了性命，他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夫君放心吧，叶大夫不仅医术高明，人也聪慧，不用你教，她也知道如何应对此事。”王氏连忙安慰道。



说来说去，最笨的还是她家这位。



他们郑氏医馆为何度日艰难？还不是因为自己这夫君心太软，养了不少人，而且夫君的心也不黑，给人治病开药，从来不会多收人家的银子，甚至能免则免。



长年累月下来，自然存不起什么银子。



王氏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受到牵连。



“夫君，我去收拾金银细软，再收拾一些换洗的衣裳，天亮后咱们先把医馆关了，带着孩子们和你那三个徒弟，回我娘家去避避风头，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再决定是否回来。”王氏连忙说道。



郑志远听了后微微一愣。



“事不宜迟，咱们连夜去，你快去雇马车，一辆不够，就雇两辆。”王氏推了推他，低声说道。



她的娘家离京城更近，只有三四十里地，而且不在华安县管辖范围内。



等去了那边，即便华安县令想迁怒他们，也鞭长莫及。



而且……她娘家大哥也是个秀才，家境也不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不至于被一个华安县令害了。



至于黄妈她们，想回各自家中居住，这几日不来医馆即可。



“夫……夫人……”郑志远看着她，有些结结巴巴道：“怕是……不至于如此吧？”



“我们也就罢了，孩子们还小呢，如果真出什么事儿，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王氏冷声道。



郑志远本就有些惧内，加上王氏对待此事十分慎重，郑志远也不敢多言，连忙叫上自己那三个徒弟，一块儿去雇马车了。



……



叶明沁骑的虽是一匹老马，不过这马儿跑的倒是不慢，二三十里地，三刻钟就到了。



“前头就是县衙了，请姑娘下马随以我们同往。”为首的衙差躬身说道。



叶明沁点了点头，连忙跟着这两人，迅速进了县衙。



朱县令一家就住在县衙后头的院子里。



此时虽已经入夜了，县衙后头却灯火通明。



“大人、夫人，我们把枫叶镇的叶大夫请回来了。”衙差带着叶明沁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禀道。



片刻之后，有位中年妇人在丫鬟搀扶下，从屋里走了出来。



叶明沁甚至听到屋里传来了女子的哀嚎声。



可见那位少夫人还没把孩子生出来。



“叶大夫，我听沈大夫说，你医术高明，远胜于她，请你快帮我儿媳妇瞧瞧，她腹痛已经两日了，孩子一直生不下来，已经快熬不住了。”朱县令的夫人何氏红着眼睛说道。



叶明沁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却把流芳医馆的认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