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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进宫你倒是不担心,他韩长盛进宫,你紧张成这样?”
“来,先把这药喝了,即便父皇真知道我要反他,也不会为难长盛。”
黏土烧制的土炉上还在熬着草药,李承泽一边打趣,一边照顾火炉。
长安委屈到:“皇兄,你这是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胡作非为,若是母后知晓,你说她会不会落泪?”
“母后和你,是这世上我最亲近的人,父皇他整日修道,没什么意思。”
深秋的桂花,残香犹存,长安说完,抿着嘴,看着树影,并不再说话。
“好了,我和父皇不是真的要父子相残,只要他不再坐龙椅,我天风百姓便安生。”
“百姓何时在皇兄心里如此重要了?竟要逼迫自己父亲?”
“长安,此事我还真的难以说清,你要相信我!”
李承泽一阵头大,这事他真的凭感觉,是说不清楚,长安如此,他也没法解释。
“哼,你不说算了,我去问韩长盛,他要是还不说,我就把你要造反的事告诉父皇!”
这要怎么办,长安要是真把这事说了去,自己真的再无立身之地。
“哈哈,公主不必问我了,陛下已经托我转告承泽兄,无论何时,无论做什么,此时不是时候,请多耐心些。”
“韩长盛!你怎么来了?”
长安惊喜一声,头上的蝴蝶展翅欲飞。
“几日不见,公主的起色倒是好了许多。”
“哼,还不是你送的药管用,对了父皇还说了些什么?”
长安一声娇哼,太子脸都沉了,这韩长盛过分了。
“喂喂喂,我在这儿呢!”
努力挥了挥手,示意他活着。
“承泽兄,陛下对我说了些事,恰好公主在此,我便一并说了,免得你们彼此心里不痛快。”
“你快说你快说,不要管皇兄!”
无数的伤害在长安的嘴里冒出,李承泽古怪看着长安,他发现自家妹子,好像真的有些对韩长盛不一样。
“长盛直说便是!”
皇帝说的话,自己会的话,长盛一并道了出来,只是说道皇后是被刺杀身亡的时候,李承泽身体一抖,握紧拳头并不说话,看这样子,似乎他之前一直认为皇后是产后失血而死,但此时脸色变换,说明他信了这个说法。
长安眼里噙着泪花,嘤嘤哭泣嘴里一直闹着要去见母后,被太子拉住。
话已经说完,此事,不管李承泽和公主怎么琢磨,但迟早都要面对。
看陛下的样子,司天监是完全掌握在手里,也就是说,太子依仗的横斗观,可能并不是十分可靠,宫里的修行者不在少数,大师兄更是做了镇殿将军,陛下这是料敌机先?
“母后的事,我知道了,可是,父皇还是不能久坐皇位,长盛,帝王修道,影响绝非一言一语尽说,此间事,还得多多仰仗你帮忙。”
为何你们父子都说得如此玄乎?做皇帝的说,要坐龙椅才能明白,可你这凭据,又是从何而来?
“皇兄,为何非要如此?”
“定要如此!”
长安眼里满是不解,在她印象里,父皇一直宠溺着她,皇兄和父皇好像从来也没有什么冲突,送他去天风为质,也是当年母后的事,让他屡次御前无状,父皇商议此事之时,连朝臣都默许,确实是皇兄不对。
转头看了看长盛,许多言语开不了口,虽然对长盛有好感,可是这样的事,身家性命都要牵扯上,她实在难以劝说请求。
可是父皇怎么就会明着警告皇兄,而不采取行动呢?
“公主放心,陛下知晓帝王修道的利害,估计是帝王之心使然,他不愿意轻易放弃,若真的事不可为那天,只要承泽兄还留有余地,也还可以转圜。”
转而看向沉思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