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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承泽一副听不懂的困惑模样,他继续道:“承泽兄,你这承元宫,建筑形制大异于皇家太子府邸,外方内圆梯次而生,廊廊相连,风水相栖,此间形制,当得另立一部《规物形制》。”
“长盛这话何意?”
李承泽实在想不出,这么一出府邸,和自己诚实与否有何关系?
“这是当年兴之所至,画下建筑草图,出质之时,因不喜深宫,这才向父皇讨要修建的这处府邸,说起来,除了完工的图景,这还是我第一次入主承元宫!”
水本来就温着,在火炉上很快滚开,壶盖子在轻轻冲震。
长盛拿出自己的茶包,满满充满大半杯茶水。
“太子殿下,此间你我二人,何不说开了去?或者太子殿下可以好好想想,当初自己,怎么就会灵光一闪,想出了如此令人称奇的一处府邸?”
“这?”
这下轮到李承泽由此而沉不住了。
他怎么会察觉到我异于常人?
下人出卖?此人打探到什么?
不,不是。
他握着茶杯,喝一口茶,这次呷着茶水,动作很慢,心里飞快盘算自己何处露出破绽。
不知从何说起,他便换了个话题。
“长盛,你可知帝王修道,可影响治下的国家气运?最近两年青龙江泛滥渐渐频繁,正是如此!”
不好意思,我不信,那是因为宝婵顽皮。
“嗯!”
“那你可知,不论是天武还是天风,如今的民间,百家学说逐渐兴盛,渐有百溪汇流之势?百家兴,则天下兴!若帝王长视久生,此间学说可还有成长的空间?”
李承泽歇了口气,继续道:“若百家不兴,则大道不显,天下依旧浑噩难清,黎民苦难,不知何时方能了结!”
你是太子,你老子是皇帝,天下百姓,安生得很,只要你家不和北边起了争斗,天下太平。
摇摇头,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苦尽甘来!
“承泽兄,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太子拂了拂衣袖,整理一下衣襟,重新坐定,有些叹然到:“其实生而为人,谁又能真的说白自身道理,长盛故意提起观里,自然是心有所想,明日一早,我便带你进横斗观,你若真有所问,观里的各位族里前辈定能回答你!”
“一,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二,明早不是公主要去医馆就医?”
“不用了,我现在就喊上月桃,我们现在就去!”
公主直接推门进来,气鼓鼓地站在一旁,继而展颜一笑:“我听说你又找了个医术了得的医者代替你坐诊,快带我去看看!”
看是可以,可是公主,这还没天亮啊!
李承泽真的脸黑了。
长盛笑道:“好,那公主快快点齐护卫,治病之事,宜早不宜晚!”
二人直接走了,李承泽没料到,长安根本就不等他去认错。
跨出门槛,长盛脚步一顿:“殿下可知魂玉?”
面色尴尬的李承泽正眼巴巴望着看似很开心的长安。
“我不知道,但观里的人应该知道,明天帮你问问。”
“好,我治好公主,以后事成,报酬就要此物!”
“好说好说!”
嗨,你早说你没反悔嘛,吓我一跳!
“你别激动,我说的是治好公主之事后!”
“额?这?好!我答应了!”
而长盛,就当是在他面前,谈妥报酬了。
走到近前的李承泽还想说啥,长安先一步拉着长盛走了,转过头,长盛对他挤眉弄眼,一如最初二人相见之时,他对他那般!
魂玉大概就是自己筑基的机缘所在,推翻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