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山匪头目在城外安置,都绑了起来,僰人族在看守。
众衙役在王仁杰的带领下回到县衙。在街上溜达的小白龙看到王仁杰完好无损,顿时魂飞魄散,这事儿完了,他赶紧回去报信,可是刚到一个拐角就被王镇甲暗算,一刀头敲晕过去。
刚到县衙,长盛带着木瞳就到了。
“事不宜迟,二林,你和王叔叔去抓吴守金,尽量保密抓捕!”
二林揉了揉手腕:“王叔叔,你在前面。”
二人去知县办公的明镜堂,吴守金正在批阅公文,听到衙役来报王捕头回来了,他内心不安,强作镇定,召人进来。
“禀大人,我等兄弟不赶巧,赶到白崖山的时候发现那群僰人已经逃了,令人费解的事是留下的尸体都是白水帮的,也不知道这两拨人怎就撞在一起,死伤惨重啊,恐怕僰人族经此一事也是元气大伤,成不起事了,大人不必忧劳了!”
吴守金本以为王仁杰会兴师问罪,但他见跟随者只有二林一个,似乎这回事是真的办出岔子了?莫非黑水帮的人正好遇到僰人遗族?看王仁杰的样子,不似作伪。提着的心渐渐放下来。
“王捕头可有斩获?”
“禀大人,抓住僰人眼线一个,现在押在西厢房,只等大人升堂,便能过审!”
“哦?去看看。”
实在是王仁杰演的太好了,加上平时他刚正不阿的形象,吴守金不知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
“对了,这孩子是?”
“给我带路的乡下少年郎,卑职斗胆答应了他十两赏银。”
“嗯小事小事,事后给他,先去看看僰人余孽。”吴守金面上答应得热情,其实心里在滴血。
僰人遗族武力不弱,常年在深山摸爬滚打,听王仁杰这意思,黑水帮损失惨重。这是多年培养的势力啊,唉,可惜,不过想着城外窝藏的两千军兵,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没白当这个知县。
亲近知县的几个衙役也跟着走在后头,三人当先向西厢房走去。当头的吴守金似乎想起一事,头都没回说道:“三儿,你去余家问问余桐,郡里的马帮回来没有!”
这是约定的暗号,实际上是想让人去问问掌管情报的余家,看这事真的假的,毕竟城外四个大镇他们眼线众多,每个镇子都藏着几百人。
意料之中领命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吴守金转头一看,那几人已经软趴趴躺在墙角了,二林对着他阴阴一笑。
出手制住他,吴守金想喊也喊不出来,涨红着脸,再看看王仁杰那微笑的表情,他只感觉今天自己怕是要交代了。
“我的知县大人,你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不过今天,我王仁杰也只能替天行道了,到了下面,你可别怪我,这是你自己选的,朝廷派你来经营白水,没想到你竟是乱臣贼子!”
王仁杰还是有些感慨,毕竟在他当差这些年,吴守金给他很多支持,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满满的套路,可毕竟也确实算得上上下和睦。
一瞬间,吴守金想了很多事。
“成王败寇,不必多说,要杀要剐,请君自便!”
二林阴笑到:“我的县太爷,好高的风骨,我们还不想你死呢!”
说完拎着吴守金,大步朝西厢房走去。
“人来了!”
吴守金被二林像死狗一样丢在地上,长盛和木瞳正悄悄说着什么。
“吴大人,认识一下,我,韩清松的儿子,韩长盛,今天请你来,一是替天行道,二是替父报仇,七八年冤狱啊,不知大人可否给我解解惑?”
吴守金艰难的抬起头,干涩地说道:“我是徇私过,不过我就收了余家一百两银子,你爹死活,与我无关。”
二林可不干,这话就不是人说的,上前踩着吴守金的脸:“是吗?你不贪赃枉法,韩叔叔怎么会枉死狱中?妈的!”
说着脚底用力一旋,吴守金半张脸被刮了下来,在旁边蹭了蹭。
这手法,饶是多年行刑的衙役狱卒,也看得头皮发麻。吴守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