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韩清松就是高天里的某一颗星星,诉说着这些年的吃的苦遭的难,似乎是他能听得到。
韩长盛眼角落泪,他也在哭,谁家的爹爹不疼孩子?谁家的孩子又不想爹爹呢?只是在他心中,只是对这个家无比重要的爹爹去了,心里纯粹的悲伤,既是为了那未曾谋面的爹爹,也是为伤心的娘亲,自己,也很想知道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受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写完课业困倦得不行的天明天星开始找人了。
“哥哥,我的课业写完了,你要检查吗,不检查我就收起来了哟。”这是天星的声音,小妮子古灵精怪,知道自己肯定有写错的地方,正希望哥哥说不检查了,那样就过关了。
“哥哥我的也写完了,一个错的都没有,你快来检查。”这是天明的声音。
“哎呀哥哥你的怎么一个错的都没有,快给我看看。”
“你看你的去,又想换我的课业,我才不上你的当。”
“哎呀我就看一眼嘛。”
屋里的两个在扯皮打闹,杨翠这才缓过神来,看着无措的长盛笑道:“刚刚娘亲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不知道什么鬼,就是突然有些想你的爹爹,进去吧,看那两个小家伙写的怎样。”
杨翠悲极无泪,转身向屋里走去,韩长盛运转灵气一震,恢复如常。
“呀,我们家天星写的字好好看,可比为娘才识字的时候写得好多了。”
天明听得大是好奇:“真的呀娘亲?你写给我们看看?”
杨翠顿住,随即对天明说道:“你的呢,拿来我检查!”
看着天明歪歪扭扭的字迹,大体都是对的,不过杨翠严厉说道:“这个兄长的‘兄’字,这一笔拖太长了,错的!还有这个‘我’字,这一笔没有勾好,要不得!”
天星眼睛笑得像月牙,看着苦着脸的哥哥直笑。
“看到没有,我的才是没有错的,哼,我厉害吧?”
天明见长盛哥哥从后面板着脸进来,不敢大意,但是听着娘亲说自己写错的字越来越多,还是绷不住。
“娘亲,李先生说,书上印刷的字跟我们平时写的字是有点差别的,只要不是错误太大,当得过。”
杨翠脸色一板:“你是听先生的还是听娘亲的?嗯?”
“当然是、是听娘亲的······”
看着天明不敢反驳的样子,长盛悲伤的内心顿时好起来很多,这孩子可怜啊,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怪二林。
天星怕黑,年纪还小,跟着娘亲睡。天明在长盛的房间睡,长盛晚上几乎不睡觉,都在打坐修炼。
隔壁传来娘亲小声的哭泣声,看来天星是睡着了,只希望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天公不作美了,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年后,没有一颗雪花,却是连天大雨,长盛忧心地看着龙颈潭的方向,他感受得到那巨大的灵气波动,二林也在龙颈潭,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下了半个月大雨,人们看戏的热情早就被刺骨的雨水浇灭,戏班子早都回郡城去了。
安排好天明天星在家写课业,在书院里安全有保障,长盛买了纸钱香蜡,和娘亲一起去祭奠爹爹。
城外的乱葬岗其实也不算太乱,葬在这里的人一般是草草掩埋,很多犯人被抓,死后路途太远,家里人没人来收尸,就随意埋在这里,但是每个坟冢之间有固定的间距,无数的土堆,杨翠看着这场景还是有些怕,尽管这烈日当头。
在离乱葬岗稍微几丈远些的地方,杨翠看到一座新坟,那样子就是韩清松的地方了,还老远就开始落泪。
长盛烧了纸钱香蜡,就离开一些了,就剩娘亲在哪里跪坐着和那一头的爹爹说话,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吧?
抬头看了看天空,咦?天上那团流星一样的火球是什么?这大白天也能看到?
一团火球在很高的天空向远处划过,火球里的木瞳眉心青莲印记跳动不止,似乎是在寻找感应这什么,木瞳的脸已经有些苍白,青色的厚厚光罩已经只剩一半厚度。
在遥远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