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这是何意?」
守城降临按着城墙,大声喝道。
王龁本是秦国的老将,名将,驻扎地距离秦国边境又近,再加上旗帜,守城将领自然不可能不认识。
「我王有诏令传达,下来接诏传回新郑,否则开战。」
虽然是仰视城头,但王龁的语气那是居高临下的命令,声音中气十足,宛如洪钟似的。
秦王下诏到韩国?
什么时候秦王兼任韩王啦?
守城将领心中腹诽,但听着不是来开战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一但开战,他的下场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将军稍待。」
很快,城门打开小半,这是预防秦国使诈,到时候返回能够及时关闭沉闷。
守城将领带着一队骑兵从城门鱼贯而出,来到距离王龁一丈远便停住。
「不知是什么诏令?」守城将领小心翼翼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要将这份诏令护送回新郑就行了。」
「下马,跪地,接诏!」
守城将领以及背后的骑兵都落地憋屈不已,心中极为窝火,但看着王龁身后那无边无沿,黑衣玄甲的秦军,只能强行按耐住,依言照做。
这一套如果在魏国,赵国,楚国什么的是行不通的,不过在韩国却行得通。
谁叫韩国最弱,偏偏还无险可守,底气严重不足呢?
看着韩军都下马跪地了,王龁这才满意的翻身下马,哪怕双手都有东西,动作依旧十分干净利落,潇洒自然。
王龁走了几步将黑底金纹的诏书放在双手高举的守城将领手中,威严肃重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声音浑厚洪亮。
「你顺便禀告韩王,什么时候答应,秦国什么时候撤军。」
「如不答应,战争即刻爆发,不死不休!」
王龁的态度非常差,因为王龁实在不喜欢,也看不起韩国。
朝秦暮楚说的就是韩国,立场太过摇摆不定了,血性也比不上魏国,赵国。
赵国虽然跟秦国是死敌,但却是秦人最敬佩的,楚国也比不上。
之前韩军忍下来了,没有爆发,现在王龁的态度虽然更过分,但依旧忍下来了。
不过守城将领也做不到附和,那已经不是怂,而是贱了,只是默默接过诏书,翻身上马,带人回城。
王龁返回军中后下令退后十五里埋锅做饭,分批次吃完早饭后便建造营寨。
连夜赶到这里,一大早就摆开阵势,秦军都没有来得及吃早饭。
虽然王龁笃定韩国不敢主动出击,但像王龁这样的老将已经习惯谨慎一些了。
分批次吃早饭,如果韩军真的出城来攻,能够争取到足够的郑军时间。
秦军后退时,一队边军护送着秦王嬴政的诏书向新郑狂奔,人马轮换,片刻不停,下午夕阳之时就到了韩国新郑。
诏书层层传递,很快就送进韩国宫中到了韩王安手里。
韩王安看了诏书后心情一下子变得极为糟糕,没有心思御女了,晚饭也没有吃,还失眠了。
第二天早朝,韩王安顶着一个黑眼圈上朝,哈欠连天,使得臣下们侧目不已,心中暗自猜测莫不是一夜御女?
不过韩王安却不时目光复杂的看向韩非,还有已经通过罗网得知消息的姬无夜,白亦非也不时看向韩非,或幸灾乐祸,或意味深长。
这样奇怪的事情搞得韩非疑惑不已,他今天仪态没有问题?
若是仪态有问题,其他人不应该没有反应啊。
卫庄,张良也注意到了异常,但也搞不清楚状况。
韩王安已经封锁了消息,毕竟事情实在是太丢脸了。
因此早朝上韩王安也不可能把诏书拿出来,除非他脑袋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