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您饶了奴才们吧!”守宫门的内监们跪下了:“娘娘的禁足期未满,奴才们实在不敢抗旨开门。请娘娘给奴才们一条活路,您还是先回去吧。”
“本宫是皇后。”陈皇后沉声说道:“本宫的懿旨你们不遵,信不信现在本宫就能要了你们的脑袋!开门!”
掌控后宫多年的好处,这时候充分显现了。就算是皇上亲口罚陈皇后禁足,但皇后多年积威之下,内监们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她的命令。
陈皇后看到了守门内监眼中的犹豫,她立刻几步上前直接推开了拦路的内监,向身后命令道:“开门!”
未央宫的内监立刻冲了上来,忙着拉开了未央宫的宫门,陈皇后毫不犹豫地跨出了未央宫的大门。
正在陈皇后闯宫门的同时,陈宝林已经被寿安宫的内监“请”到了寿安宫。
皇太后自然不会对她客气,立刻宣布了罪名,将陈宝林一口气贬为后宫身份低微的采女,接着就命人将她按倒准备当着六宫嫔妃的面杖责。
“太后娘娘!”被贬的陈采女咬着牙瞪着坐在正中央的皇太后,气势倒是一点不输:“娘娘要罚臣妾,也得有个罪名,如此不明不白,臣妾不服!”
陈采女其实已经看清楚形势了,她知道自己不受些罪,这一日过不去,因此她还是挺起了脊梁,武装起她相府嫡女或者说是皇后侄女的傲气,绝不肯折腰。
但这些都没用, 还不等皇太后说话, 林贵妃就站了起来,将她已经罗织好的几条罪名一一说了出来, 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问心无愧呢!
“贵妃娘娘之前又不在淑景殿,怎知发生了什么事。”陈采女态度强硬着怒瞪着林贵妃:“贵妃娘娘不要血口喷人。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
“还需本宫亲眼所见吗?”林贵妃冷笑一声:“之前在淑景殿又不止你一人。魏才人,陈采女并不服气你的指控, 你当着太后娘娘, 还有诸位嫔妃的面,将你之前在淑景殿看到的一切再说一遍。”
“魏才人与臣妾一向不睦,”陈采女转头望向皇太后,语气急促地说道:“此事宫中嫔妃皆知晓。太后娘娘, 她的话您怎可相信。”
“陈采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才人立刻跳了出来:“你是在说我说谎蒙骗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当时往淑景殿去的又不止我一人,瞧见你欺凌周宝林的也不止我一人。你问问太子妃娘娘、丽妃娘娘和昭仪娘娘,我到底哪冤枉你了?事是你自己做的, 话是你亲口说的,怎么,到现在你竟然还想抵赖?”
“臣妾没有欺凌周宝林,臣妾也没有不敬太后娘娘。”陈采女直接朝着皇太后跪下了:“太后娘娘,臣妾冤枉。”
“你还敢喊冤!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将怀着孕的周宝林请过来,让她当面与你对峙?”有魏才人这么个直性子的火药桶在,林贵妃和皇太后都省了大事了。
魏才人的这句话算是切中要害。跪在地上的陈采女很清楚,周宝林如此大费周章的设了圈套来坑她, 自然不会帮她说一句话。
今天这一局, 她脱不了身。皇太后和林贵妃是故意的。
“太后娘娘,”陈皇后一派的几名嫔妃开口劝道:“降了位份, 已经是重罚了, 杖责就不必了吧!”
只可惜她们的祈求,皇太后充耳不闻, 就像是听蚊子叫。
心生绝望的陈采女抬起眼, 望向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上官静。她不是想要求助, 她知道, 太子妃绝不可能出手救她。
人家凭什么呢?
她这样望着上官静,只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了不久之前的事。
那一日, 同样也是在寿安宫,她的姑母将太子妃逼得下跪哀求。
可是太子妃, 从来都不会向她今日一样绝望。因为她拥有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太子殿下绝不会放任自己的妻子受委屈。
陈采女清楚得记得,那一日太子带着怀远郡王,急匆匆的从外面冲进来,额头上渗着细汗,满眼都是担忧和慌张,看到自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妻子之后,他立刻冲进来,一把将他心爱的女人抱了起来。
那一日,陈采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景珩身上, 因此她清楚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