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萧景珩往御书房去了,而上官静则往清晖阁去找冯老头“上课”。
照例如昨日一般,装模作样的走流程行礼,接着上官静立刻将人赶了出去。
还没等冯老头开口,上官静就先说道:“回去跟刘秀松他们说,皇上身体应该无大碍,具体到底怎么回事,还得等景珩从御书房回来再说,总之让他们不用瞎操心,该干嘛干嘛。”
“你倒是机灵,”冯老头呵呵一笑:“猜到了他们要问什么。”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无缘无故不上朝,这还是头一遭吧?”上官静叹了口气:“这样的消息,用不着半刻钟就得传遍京城。他们会担心也是正常。别说是他们了,连我都有些不安,但皇太后亲口说了,她打发人去瞧过,皇上没事。”
“你信了?”冯老头斜着眼看上官静:“万一是有意瞒着你们呢?”
“不可能!”上官静语气笃定的答道:“这老太太,今天还惦记着办赏花宴给景珩选侧妃呢!被我给堵回去了。若是皇上真有事,她哪来这个心情。”
“还有这种事?”冯老头一听就来了精神,十分兴奋地说道:“快!给老夫讲讲。”
“您老人家好奇心能不能别那么强,”上官静递给冯老头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女人家拌嘴有什么好讲的,这您也要打听,无聊不无聊。”
“嘿嘿,”冯老头笑得十分猥琐:“寻常女人拌嘴吵架自然没什么好看的。但皇太后和皇子妃打起来,那可就有看头了,一点都不无聊。”
“您老人家还真不愧是八卦达人,”上官静丢了个白眼给冯老头:“怪不得小道消息多呢!您不如先给我讲讲,您熟不熟悉刑部的李郎中。”
“怎么?”冯老头一脸了然地看着上官静:“觉得被李充媛算计吃亏了?想要找补?”
“对!”上官静大方地点点头:“您先说,您对他了解多少,我再和您说说我和景珩的想法。”
“这个人,我还真有些了解。”冯老头笑呵呵的点点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以前在前承恩公府给你母亲的堂姐做闺塾先生。”
“知道。”上官静点点头:“差点做了皇后的那一位,可惜早早亡故了。但我后来想想,早些解脱,说不准是她的幸运呢!她进了宫,做了皇后,就得过陈皇后现在的日子,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这日子好不到哪去,天天都是煎熬。”
“对她,兴许是幸运。”冯老头答道:“但对前承恩公府来说就不是了。承恩公不是世袭公爵,而是先皇为自己极信任的知枢密院事加封的爵位,那个时候,承恩公府真是煊赫一时,先皇自己亲自给还是太子的皇上和李家小姐定了亲事,可惜李小姐早亡,因此才又定了陈家女。”
“枢密院?”上官静微微一愣:“先皇设了枢密院?”
“你年纪太小当然不知道。”冯老头答道:“枢密院直接效命于皇上,权力极大,只可惜能力极强的李大人也是早早亡故,他把持枢密院,与三公互为制衡,早就招了忌讳,他死后。当时尚年轻的林太尉从兵部升上来,成为了大周朝出名的强权太尉,他与苏文端,还有当时的丞相一同,架空瓜分了枢密院。新皇登基后,解散了名存实亡的枢密院,才形成眼下的朝中格局。不然你以为,为何皇上对林太尉如此忌惮。”
“陈丞相没参与其中?”上官静问道。
“否则陈家女怎么可能成为皇后。”冯老头冷笑一声:“当时的陈家,立场可与现在的陈家不同,他们是坚定的皇储党。只能说时移世易,被皇上打压多年的林家,眼下的倒与陈家掉了个个。”
“都是为了政治利益,”上官静冷笑一声:“立场就是个笑话。苏家和林家眼下是坚定的皇储党,但实际不也是打着新皇登基后,朝中格局重组,他们好占个瓜分利益的先机嘛!”
“说的没错。”冯老头点点头:“皇上登基的时候,这种事就发生过一次。陈家、林家、苏家就是得力最大的三家,被瓜分的,就是你母亲的娘家承恩公府。你母亲当年只是承恩公的侄女,父亲的官职不高,就能嫁去上官府做长媳,当年承恩公在朝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但这与李郎中有什么关系?”上官家又问道:“我记得我听我母亲提起过,他虽姓李,但与承恩公府并不是同宗。”
“说的没错,并非同宗。”冯老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