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瑶听到皇太后的这句话,险些没憋住笑出声,她赶紧举起帕子按了按嘴角,遮住了自己唇畔的笑意。合着皇祖母也不是糊涂到底嘛!还知道这几位杨家女的长相,和上官静比起来绝对不够看。
而萧景珩呢,则一脸无辜笑意,像是压根就没听懂皇太后的暗示,温声答道:“皇祖母说得有理。我家静儿也喜欢个性温柔的人呢,幸好孙儿本身性格温吞,正好合静儿的心意。”
“噗……”这次何灵瑶是真的没忍住,不小心就笑出了声。这让皇太后十分不高兴,但对自己一向疼爱的外孙女,皇太后还是很宽容的,因此她只是不满地瞥了何灵瑶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这孩子,”皇太后决心再接再厉:“哪里有男人讨好女人家的道理?你是皇子……”
“皇祖母,”萧景珩依旧一脸淡定微笑,温和却果断地打断了皇太后的话:“眼下在这宫中,我只是皇祖母的孙儿,与灵瑶表姐没什么不同。”
一句话,又将皇太后堵得没词儿。就算萧景珩现在在宫中,一切都是按照皇子的待遇来,但皇上可还没亲口承认萧景珩是皇子呢!皇太后说什么可都没用。
“小九,快坐下。”皇太后拿萧景珩没办法,只好指了指何灵瑶身旁的椅子:“在思政殿读了一日的书,也该松泛松泛。你这孩子,成日一个人呆在平康宫,也是无聊,这下好了,哀家让你几个表姐妹在宫中多住几日,也好和你做个伴。”
这座位一看就是皇太后提前安排好的,萧景珩身旁是何灵瑶,杨家几个姐妹众星拱月一样围着他和何灵瑶两人坐,无论谁想和萧景珩搭个讪,都方便得很。
“皇祖母,”萧景珩还是笑得十分乖巧,但却并没有听话坐下:“孙儿谢过皇祖母疼惜。皇祖母说得不错,孙儿一个人住在平康宫,是无聊了些,因此想请皇祖母还是早些将我家静儿接进宫来,我们夫妻分别已经很久了,孙儿十分想念自己的妻子,还望皇祖母成全,一解孙儿的相思之苦。”
“咳……”一旁看热闹的何灵瑶,差点被一口茶呛到。她现在可知道了,为什么宫外的上官静如此有底气。
表弟别看表面上乖巧好拿捏,实际上横起来简直油盐不进啊!
萧景珩说完这番话之后,带着一脸无辜笑意望着皇太后,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煞风景不合适的话似的。他就是故意的,现阶段的萧景珩,其实根本就不怕得罪皇太后。
淮阳王一案审结,除了被林侧妃亲手勒死的十二之外,他还剩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在前几日已经随着母亲被押解往北疆,永世不得进京,那两个孩子年岁也不大,说不准在半路上就熬不过去了。
但不管怎样,那两个孩子已经被宗室除名,萧景珩可真是皇太后硕果仅存的亲孙子了,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明目张胆地与老太太唱反调,一点都不心虚。
这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阴险家伙早就清楚,无论他现在如何任性,皇太后都会尽心尽力地护着他的。
现在是皇太后需要他这个孙子,而不是他需要皇太后。
从头到尾,萧景珩的需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静。
突然冒出来个皇上亲爹他无所谓,当不当皇子他无所谓,当不当太子他也无所谓,以后是不是皇上他更无所谓。虽然事出意外,但就算赶鸭子上架,萧景珩也不慌,他自信自己能坐稳皇子、太子甚至皇上的位置。
若是让萧景珩实话实说,就算明天直接让他登基当皇帝,他都不会心虚胆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的静儿在他身边,剩下的一切,他都能处理得好好的。
他之所以心甘情愿地留在了宫里,没计划带着老婆跑路,主要原因之一是,他觉得皇后冠服很适合他家静儿。萧景珩自己对皇帝的岗位没那么热心,但他还是挺想让自己的老婆当皇后的。
他家静儿当然要做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这样才最合适。为了让天下最漂亮的静儿,穿上最尊贵的皇后冠服,他稍微努力一点也是应该的。
做相公的嘛!就该好好为妻子打工。
“景珩,”何灵瑶虽然很想笑,但又有点同情皇太后一个老太太被萧景珩明着欺负,她因此站起来打了个圆场:“皇祖母花园里有两株梅花似乎要开了,我们去瞧瞧。”
“去吧去吧。”皇太后赶忙朝他们摆摆手,在萧景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