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由远及近的嗡嗡声,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蜜蜂齐齐涌了过来!
老酒鬼雷动天耳听嗡嗡声越来越近,只听马车外众人不时的发出哎呦声,和怒不可遏的咒骂声,显是众人已然吃了些暗亏,当下不免为驱峰之人有些暗暗担心,心知若是些剧毒无比的毒蜂,以马车外这些江湖汉子的卑鄙无耻凉薄无情,只怕早已落荒而逃,怎会还在此地逗留,料定马车外的蜜蜂绝非什么剧毒之物,只是如此一来,这个人惹的祸事可是不小,且不论诸葛帮做事的狠辣无情,就是这些马车外的江湖汉子,又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敢如此戏辱他们,驱峰之人都难免要惹上天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如银铃般娇俏的小女孩笑声,笑声中充满了童稚欢快的调皮味道,在一众江湖汉子的恶言恶语中,丝毫听不出半点怯意,更无半点得意嚣张之意,只是处处透着那么一点点的天真烂漫!
老酒鬼雷动天心中暗道:大事不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如此招惹诸葛帮这些混蛋,只怕小命休矣!当下心念电转,立时有了主意,若是如此天真烂漫的一个小女孩发生危险,而自己只能委曲求全做壁上观,纵使他日破了为害一方的诸葛帮,自己内心只怕也将永无安宁,是以暗下决心,纵然拼得一死,也要护小女孩周全,不然四海八荒青天白日之下,哪里还有自己立足之地!
怎料,随着小女孩的笑声传人众人耳中,非但老酒鬼雷动天心中隐隐不安,就连那些被蜂群蛰伤的江湖汉子们,只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见惯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大风大浪,怎会被几只蜜蜂就弄得怒不可遏,当真是大不应该,心下不由生出些许愧疚之意,咒骂声立时闻笑声而止!
一个小女孩纵然再厉害,当然也不能只凭天真烂漫的笑声,就消弭了这些江湖汉子的怒气,只因小女孩的笑声中带着三分调皮七分烂漫十分天真,瞬间勾动了这些江湖汉子心中那最柔软的一面,就如一个冷口冷面的父亲,心肠如何坚硬,面对调皮的儿女,只怕也只能化作一腔柔情了!
也许这些江湖汉子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不齿令人唾弃,但他们也曾是儿子,更是父亲,无论他们曾做了什么恶贯满盈的事,有多么十恶不赦,只要面对他们的孩子时,相信他们都会是普通而又极好的父亲!
是以,不是小女孩的笑声有多厉害,而是小女孩的笑声唤起了这些江湖汉子心中那一点点的善,当然这一点点的善,自然无法彻底消除这些江湖汉子以往做的恶,可是这一点点的善,若是终能令恶人回头,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纵然这些江湖汉子终究选择沉沦到底,那也绝不是任何人能改变的事,那只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等待他们的无非是咎由自取恶贯满盈的下场,至少这些江湖汉子的心中还有那一点点的善,又何尝不是世间美好战胜邪恶丑陋的一次胜利呢?
这些江湖汉子心中虽被小女孩的笑声拨动了心中那段温柔的弦,不忍对一个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发怒,但一众人心知肚明,此刻他们都是诸葛帮的奴仆,哪有做任何决定的权利,当下都把目光望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刚刚还冷着一张脸,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当下立马换了一副模样,笑的就像一朵极力在风中开的鲜花般,生怕风儿的脚步太急,无法欣赏它的芬芳,这种变脸速度之快,令那些江湖汉子不觉念及,即使传承了几百年的川剧变脸大师,只怕也只能自愧不如!
白衣男子此刻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呢?原来是纯儿你这个鬼精灵丫头,你不好好陪在老祖身旁,怎么跑来开起哥哥的玩笑来了!”
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七八岁紫衣小女孩自不远处一颗树上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丝毫没有半点拘谨,那身法一看就是经过高人调教,虽年纪尚幼未能做到行云流水般轻盈,但举手投足间却隐隐带着些许轻松!
只见紫衣小女孩蹦蹦跳跳的片刻间就来到了众人面前,先是冲着众人微微一笑,而后冲着众人施了一礼,明目皓齿天真烂漫的笑着对众人故作大人模样道:“小女唐纯,初窥御峰之技,一时之间未能领会其中奥妙,不免在诸位江湖好汉面前现眼,以至惊扰了诸位英雄,万望诸位英雄莫怪,恕了纯儿的鲁莽之失!”
这些江湖汉子自入了诸葛帮,每日里不是胆战心惊的度日,就是不敢多言半句,除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奴才模样,何曾受过这般推崇!
何况,这些江湖汉子眼见面前紫衣小女孩唐纯,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天真烂漫说话得体,恰似观音身旁的龙女般惹人怜爱,心中又早被起勾起那一点点的善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