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新是没有把握,还是怕了?
朱久新怕谁?
自然不会是秦升!
而是另一个人!
茅草屋内的人!
华东来!
只是华东来有什么可怕?
华东来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华东来的医术!
医术!
救人的医术自然都应该令人尊敬!
杀人的医术却又怎会不令人害怕!
人有时未必会了解自己的身体,医者却一定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一味药,有的人吃了,可以治病,有的人吃了却会因此丢了性命!
自古!
中医用药,历来就讲究君臣辅佐,同样的病不同的人,且还分男女老幼,又依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用药的计量全凭医者用心度量,差一分也许就差之千里,更可能因此会送了命!
华东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道圣手,是以单论武功,也许朱久新几人联手就可轻轻松松取了华东来的命!
只是面对满屋药材的华东来,也许华东来只需看朱久新他们一眼,就知道哪味药材可以要了朱久新他们的命!
这一点,无论是朱久新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怀疑华东来有这样的本事!
可是,其他人也许会犹豫不决,朱久新虽然怕,但逼不得已他也只能出手!
没有人清楚,朱久新如果这次不出手,也许只会死的更加难看!
既然逼不得已必须出手,朱久新为何还不出手?
风!
微风!
朱久新突然动了!
像只狸猫般迅捷的扑向茅草屋!
朱久新一动,公冶公子跟着也动了,速度丝毫不比朱久新慢!
老夫子老先生和幻姬韩夫人两个人却没有动,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茅草屋!
茅草屋本就破败不堪,朱久新整个人就像一块石头,狠狠的撞在茅草屋墙上,墙壁碎裂尘土飞扬!
灰尘弥漫间,朱久新望向茅草屋内唯一的床,床上却没有人,朱久新面色不由一变!
寒光泛起,一柄锐利无比的小药锄当头向朱久新袭来,朱久新正欲飞退,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被人死死的抱住!
铁箍一般的手!
自床下突然伸了出来,手的主人正是秦升!
汗!
冷汗!
冷汗一下子就在朱久新的额头冒出,朱久新一提气,一双肉掌幻化出漫天掌影迎向袭来的药锄!
药锄!
忽的不见了!
朱久新刹那间闻到一股药香,只是这药香里似乎带着丝丝死亡的味道!
忽又出现的药锄,直击朱久新的咽喉,华东来平日温和的目光里此时已是满布杀气!
“当“得一声轻响,华东来的药锄击在了公冶公子的铁扇子上,就是这样,朱久新的面色不由还是变了几变!
若不是公冶公子紧随而来,也许朱久新此刻已是个死的不能在死的死人了!
朱久新动念极快,化掌为拳,双拳轰在床上,木床破裂碎屑纷飞,秦升自床下露出脸,居然还向朱久新眨了眨眼,立时松了手,人在地上滚到了朱久新右侧!
匕首!
锋利的匕首!
握在秦升的手里!
秦升一纵身,扑向了朱久新!
公冶公子的铁扇不知挡住了多少漫天而来的锄影,只闻叮当之声不停入耳,公冶公子的身体随着每一次药锄的攻击,都被逼得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