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云道:“那你就给我们说说它有何不同之处?”
莫大先生道:“这幅画是由郑好属下护送的一艘商船得来,据说是由一个在海里飘了几日的人身上得到的,可那人被救上船时,由于已受重伤,没一会就死了,只把画交给了郑好的属下带了回来!我观此画非纸非绢,竟不惧海水的浸泡,想是用了一种极特殊的材料,画上人物有些是汉人打扮,有些则是异族服饰,腰间别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器,画上文字更非我国文字,所以我也看不出什么?”
雁北回道:“那何不到发现那人的附近寻找呢?”
莫大先生道“雁兄你有所不知,这海上与陆地不同,那人已在海里飘了几夜,海水流向变幻莫测,这几日漂流已不知道离他原来下海的地方有多远了!”
龙飞云众人陷入一阵沉默,真如莫大先生所说,此行无异于大海捞针般艰难,光找那岛就已如此困难,更别提岛上未知的凶险了……
一连三日,龙飞云众人一无所获,偶尔碰见几艘捕鱼的渔船,也无人听过帝皇岛……
夜很冷,天上的明月有如银色的弯钩悬在空中,星星像仙女散在空中的宝石熠熠生辉,船舱内灯火通明,空气中流动着美酒的味道……
关兴喝了不少酒,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关兴自然不能吐在船舱内,摇摇晃晃的走上了甲板,扶在船尾处一阵大吐!
些许,胃里的东西几乎全吐了出来,关兴擦擦嘴角的残留物,正准备起身回到舱中!
蓦地,关兴发现海里有一张人脸正用眼睛盯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海里怎么会有人脸呢?还对着自己笑?
关兴不由一乐,心道一定是酒喝多了,都出现幻觉了,他揉揉了自己的眼睛,又往海里看去,这次关兴看的更清楚了,海水中那张脸竟如此的熟悉!
就在他刚要开口叫喊时,一道比夜风还凉比海水还冰的刀光划破了他的喉咙,一道血箭激射而出,大部分喷到了海里,些许溅在了甲板上……
海风依旧吹,血自关兴的喉咙伤口处越流越多,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凉,关兴就这样死了,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牛三斤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那张本来黧黑的面孔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变得黑里透着红,他一眼就看到关兴躺在甲板上,口齿不清的道:“我说关兄弟,你吐也吐够了,躺在甲板上算怎么回事?”
然后举步向那里走去,海风吹来,空气中带着一种一样的味道,当牛三斤走到近前时,他的酒霎时醒了,浑身已惊出一身冷汗,关兄的脸色在月夜星光下越发的惨白,咽喉处狰狞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周围的甲板也已被关兴的血染红,分外的刺眼,透着一股令人胆寒妖艳的红……
酒还是温热的,可舱内已不再热闹,空气似乎也凝结到了一起,龙飞云众人,人人表情严肃,心里更是哀伤不已,又死了一个人,就在刚刚还在一起把酒言欢的人,无论是谁心里也不会好过……
雷动天干咳了一声道:“看来这该死的家伙一直跟着我们,妈的,就不能像男人一样光明正大的大打一场么?”
牛三斤瞪着眼道:“别让小爷抓到,否则我一定把他挫骨扬灰!”
龙飞云没有说话,这时已不必说,至少他们的方法是对的,凶手已急了,看来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了……
唐牛道:“何以我们连关兄的叫声都未听到?”
龙飞云道:“一刀毙命又快又狠,喝了酒的人反应难免会慢一些,何况看关兄的表情好像是见到了什么熟悉的人!”
莫大先生道:“那么会是谁呢?”
没有人回答,能回答的只有关兴,可惜却已经死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人也可以回答,但那个人绝不会回答,只因那个人就是凶手……
一轮红日自海面升起,似乎毫不在意昨夜已有人死去,过去的也终将成为过去,这是每个人也无法改变的,无论多想留住过去的时光,那都是徒劳的,生命只有一次,学会珍惜现在才是每一个人应该做的……
龙飞云站在船头,清晨的海风中空气格外的清新,风无双一身红衣如娇艳的花朵般依偎在龙飞云身旁,风无双几缕秀发随风轻舞,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