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茫然的她几个起落便已到了小院子中,烧的塌毁的屋子似乎也在雨中向她倾诉自己的不幸……
四具烧的面目全非有如黑炭般的尸体蜷缩在一起,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她的眼中复杂的神情又重了几分,狂风暴雨无边的黑暗中,一切都仿佛一场还未醒来的梦……
蓦地,冰冷的大雨似乎一下又把她拉回到现实中,她捡起一根被火烧的只剩半截的木棍,在整个小院子里四处的敲击着地面,连被火烧的七零八落的屋子也没放过,不时的侧耳倾听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突然,她狠狠的将手里的木棍扔到了地上,击的地上一处积水四处飞溅,心头猛地浮起一张温暖的笑脸,一双又黑又亮有如星星般的眼睛仿佛正看着她,莫名的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塞满心头,令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仰起头任由雨水无情的落在白皙的脸上,冰冷的雨水带来的微微痛楚,并未缓解心头的那种巨大的失落感,反而有种想要大哭的感觉,连吹过的风似乎也带着悲鸣……
蓦地,嘴边微微一咸,原来她竟早已流出了眼泪……
苦涩的眼泪是为谁而流?
是他?
还是她自己?
她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他是诸葛帮目前最大的敌人,她是来杀他的,居然会为了他流泪,这怎么可能?而且十分的可笑?
可笑吗?可能吗?
也许没有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眼泪就是为他而流!
她!
诸葛帮的牡丹姑娘,是来杀他的人,竟然会为他流泪,莫非已爱上了他,这怎么可能?
牡丹姑娘怎么会爱上自己的敌人,还是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
恨一个人也许能找出一万个理由,可是爱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爱就像埋在地里谁也看不见的种子,暗暗滋生,突的一下破土而出,才发现早已结结实实的长在了心中,只需轻轻一碰就会隐隐作痛……
狂风暴雨终于变成了微微细雨,牡丹姑娘失魂落魄的消失在雨中,连她自己也分不出此刻脸上滴下的是雨还是泪……
歇息了片刻的龙飞云几人,这时由偷王之王孟三星在前面带路,走了又有百米远,暗道霍然高了起来,人也不用弓着腰行走了!
龙飞云几人又走了一会,进入了一个用木板支撑方方正正的小室中,小室中的顶也是用木板支撑的,只是在中间处镶着一颗夜明珠!
左侧的墙上是个两层的木架,上层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肉干腊肠,下层放了几个酒坛子,架子边上是一个和龙飞云几人进来时差不多的出口!
右侧的墙上也有一个两层的木架,上层堆满了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衣服,下层则是两口空无一物的箱子,而在木架的一侧,也有一个出口,难怪人在暗道中不会有任何气闷的感觉!
正中的地上放着一张极其简陋的木床,木床前是一张极小的桌子和一把小椅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玉碗,单看玉碗发出的莹莹光芒,已知绝非俗物!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我们先在这里待几天,而后在易容出去,这次再不让诸葛帮那些混蛋喝老子的洗脚水,老子就不叫偷王之王!”
老酒鬼雷动天喝了口酒道:“死小偷先莫吹牛皮,老子说你小气,你还不承认,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弄得跟狗窝一般,椅子也只有一把,你呀真是天底下最小气的人了!”
偷王之王孟三星骂道:“死酒鬼你知道个屁,这地方又不是享福的地方,而是老子躲藏之处,弄得那么舒服干嘛?老子想舒服,找家上好的客栈,有人伺候着岂不更好!妈的!就是这地方,老子也是头一次住!
龙飞云微微一笑道:“死小偷想的可够周全的了,另两个也是出口吧,看来你小子颇有古人之风啊!”
偷王之王孟三星一愣,而后眼中一喜贼兮兮的笑道:“有哪位古人之风啊?”
龙飞云哈哈一笑道:“颇有狡兔三窟的遗风呗!”
老酒鬼雷动天哈哈一笑,身子一扭竟一下到了左侧木架前,霍地一下就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