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村口的乡勇,却是防鬼防盗防野兽。
“先生这一路上,可曾遇到鬼物作祟了?听说邻县有好几个村子,都被那些恶鬼祸害了,惨烈无比。”
路上,带路的吴大志,倒是对云苏颇为热情,这个十六岁的青年,对外面的世界显然很好奇。
“鬼物横行,阴阳紊乱,世道不太平啊。”
云苏点点头说道。
这个吴家村有点意思,村子四周都用桃木编成了篱笆,村口更是放着一节老朽的雷击木,而各家各户的门楣上,也都是放着一些驱鬼之物,有剪刀,铜镜,铁器居多。
“先生到了我们吴家村,便请安心歇息,寻常鬼物定然不敢轻易进村,即便进了村,我们也有办法收拾它们。”
吴大志虽然算不上读书人,但也读过书,对云苏这样的读书人颇有几分向往,很快到了吴大勇家,却是一个比较别致的小院子。
“嫂嫂,这位是大哥让我带回来好生招待的苏先生,他一会儿交班了就回来。”
吴大勇和吴大志是两兄弟,尚未分家,吴大勇的老婆是个寡言少语的老实妇人,但礼数却很周到,见过礼后,很快就拿出了饭食和米酒招待,自己则带了小孩在厨间去吃。
云苏也没客气,一边吃饭,一边和吴大志闲聊几句,了解一下这附近的情况,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堂屋里一把被供起来的大刀上面。
有线索了!
这把刀,和王木玄有那么一丝关系。
云苏自然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游荡成千上万年,慢慢去碰运气,当时凝出化身时,便寻了这个稍显特别的吴家村,果然一进来就发现了此刀。
吴大志只顾着打听外面的世界,云苏也就和他闲聊起来,不提那刀的事情。
不多时,吴大勇交班回家,三人吃喝就更热闹了,因为堂屋门大打开,话题难免就到了那把刀身上。
“先生觉得此刀如何?”
吴大勇有些自豪地问道。
“好刀,虽然锋芒不显,但经年累月受人供养,自然吸收了烟火人气,此刀,能杀鬼,能驱邪。”
“咦!苏先生还懂得这些。不错,当年教我家祖上供养大刀的那位高人,也是这么说的,只要虔诚供养,大刀日久便能具有灵性,只要是血气方刚,心无恶念之人拿了此刀,就能斩杀恶鬼。”
云苏心中一动,是了,这什么高人想来就是王木玄这一世了,即便不是他,也是跟他有莫大关系的。
这刀,可不仅仅是供养在那里那么简单,不过吴大勇没提及,他自然也不会问。
从这把刀来看,王木玄应该是真遇到了什么大难题,才会借用这种养刀之法。
“苏某这些年考功名不成,倒是读了一些玄门养气杂书,上面多有提及这些,所以也就知晓一二。”
“原来苏先生还懂得玄门方术,难怪一眼便能看出此刀不凡。”
吴大勇见云苏谈吐不凡,提及鬼神和大刀时,眼神中并没有那种怯弱和躲闪,大大方方,一身正气,对一些阴阳之事,只要自己问到了,他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便知道云苏说的是真的,而且有可能还是自谦了。
如此一来,吴大勇便更加热情了,甚至将那养刀之法说了出来,却是一道养刀诀,全篇不过百余字,但每日供养大刀时都要诵读养刀诀,才能让此刀更具威力。
“这养刀诀倒是有点意思,不知那位传下此法的高人,如今身在何方,姓甚名谁?”
“此刀乃是家父传下来的,如今供养已过百年,早已不知那高人去向了。”
听吴大勇这么一说,云苏只能暗忖,好吧,线索暂时断了。
不过,不要紧,他只需要等待,一来先攒一些法力,二来也是等那高人隔空唤刀的时候,就能循迹而去了。
既然暂时不走,云苏也就顺口答应了在吴家村做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
村中家家养刀,如果说拿来杀鬼,许多刀都到了火候了,但要说到养出了人间真火,成了刀王的,还只有吴大勇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