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只神兽就颇为令人忌惮,更何况还有那一位清风老祖,如果老祖宗对垚山仙域没有别的心思,此事就只能停留在恶心的层面。
“无妨,长生仙宴乃是南方神洲一场盛事,尚且关系到一桩天大的机缘。垚山仙域的人不来,便是自绝机缘,自绝于南方神洲,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没有了垚山仙域,南方神洲只会越来越好。”
让长生无忌颇为无奈的是,老祖宗居然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一场丢脸之事。
但他转念又一想,老祖宗如今成功出关,道行神通大进,确实不用再将小小的垚山仙域放在眼中,在自己看来是丢了面子,在老祖宗眼里,何尝不是垚山仙域的人自绝于南方神洲,自绝于长生天接下来主导的盛世。
这么一想,长生无忌居然想通了,垚山仙域的人一定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又自觉不是拥有老祖宗的长生天的对手,心中难免起了愤恨不平之意,便干脆闭关锁界,不与外面来往。
“有老祖宗在,南方神洲在天下九大神洲的排名定然能前进一二,少了两个螳臂当车的太清山和太乙魔宗,垚山仙域的人又主动避世,真真是我长生天千万年难遇的盛世良机。”
长生无忌很清楚,能轻易虐杀太乙仙人的垚山仙域,是有这个资格关起门来谁都不理的,长生天即便有这位老祖宗在,换了自己是他,也绝对不会对南方神洲境内的自己一方下那种狠手。
南方神洲大一统的局面已经形成,老祖宗法力无边,长生天蛰伏千万年,如今却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又何必与一个小小的垚山仙域一般见识。
“真真是好一条恶狗!”
想来想去,长生无忌都想通了,唯独觉得那恶狗实在是可恶,居然一路追到了南方神洲才汪汪汪地回去了。
你一个能虐杀太乙真仙的强大神兽,不要起脸来居然装狗撵客人,实在是太无耻了,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教训一下。
……
这一幕幕的闹剧,自然都在云苏的法眼之中,甚至就连天宫遁入长生天的时候,他也借着那一丝缝隙,又窥到了那位端坐天地大树之下的半白老祖。
然而,云苏的目光,却是被那棵树深深地吸引着,看着树根那百万计的伤口,心中意难平。
“唉,实在是暴殄天物。”
云苏没有再做什么,那一丝窥探悄无声息退走,却是没有惊动那位道行已经高到了极致的乾元世界巨擘。
这是一位真正的巨擘,是云苏在乾元大世界遇到过的实力最为恐怖,活得最久远,最令他警惕的人之一。
而另外两位,他也都见过。
其中一位,正在步入成教大殿。
“贫道问尘子,见过清风老祖。”
问尘子一身朴素,脚上甚至还穿着一双草鞋,长衫上甚至沾了许多香灰,带着浓浓的香火之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庙中的香官而已。
慕容冰月朝着二人一拱手,便主动退下了。
“问尘子道兄,你这一声清风老祖却是折煞我云某人了,鄙教初立,上不得大台面,说心里话,这些年避着不见你,实在是怕有求难应,让你失望啊。”
云苏哈哈笑道,走下高台宝座,伸手一请,便将他请到了垚山大殿临崖的窗边,这里早已布好了仙果和茶叶灵泉等,只待入座。
言语之间,将一件原本因为躲了别人十年,别人却明知道你在山上,从而可能极为尴尬的事情,轻飘飘地就说穿了。
没有动用任何法力,云苏亲自泡了一壶茶,给问尘子倒上一杯,却是笑道:“云苏何德何能,能得道兄如此惊世伟岸之人物蛰居山前十载。
十年香火气,这一杯茶水便是为道兄去去香灰,消消火气。”
问尘子一饮而尽,却是笑道:“老祖客气了,大道之途,达者为先,所谓闻道者长生,失道者先死啊。我也许早修了几年道,日后也不过是早死一些罢了。”
“道兄此言就客气了,以你太乙金仙之巅的实力,便是这天下九大神洲,又有谁敢和你比先死晚死,你不想死,天地不敢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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