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了不得的东西,却偏偏一个字都听不到。
任他的身份何等高贵,任他修为何其高,如今也是徒劳。
偏偏,似他这般的人物,实在是做不出来硬闯空桑山的行径,先不说是不是过得去,那笼罩空桑山的是一种玄妙无比的法则之力,他也没有必然的把握在不惊动那位清风老祖的前提下破开。
真要是惹出来了清风老祖,不,别说老祖,便是那一个奇怪无比的葫芦,他便没有必然的把握能抵挡。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惊世灵宝,却是连名号也不知。”
白云中人明白,这次灾劫之后,此宝当为南方神洲狠辣之第一。
如此,硬闯空桑山这种事情,先不说要不要脸皮了,就是不要脸了,白云中人也是完全没有把握面对那位清风老祖时,能有胜算。
此人,对大道的认知远超过自己,又有那样的护法神兽,还有无敌灵宝,故而,现在隔着空桑山远远旁听,已经是极限了。
如他一样想法的,倒也有好几位,也不是没人觊觎,最终却是没有任何人再强闯空桑山。
在所有仙凡之人的眼里,空桑山以南已经变成了金光亿万里。
只是,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毕竟是在门外听道,远远比不得那些有缘在垚山听道的众生。
实际上,在南部三洲,并没有这么多异象,异象只集中在渔阳仙都。
至于个人收获,虽然相比空桑山以北的门外那些人连声音都听不清,这里的不少生灵都有所领悟,但也远远没有到原地成仙的夸张程度,这一次讲道,与其说众生有多大受益,不如说是细水长流。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云苏讲道依然没有停下来。
那垚山之上,早已是绽放出了无数的金花,又有许多紫色霞光在垚山之中飞来飞去,成千上万的灵花纷纷绽放,那些原本就种在垚山之中的灵药更是一日便好似经历了数十百年的成长,久而久之,药效惊人。
整个渔阳仙都,方圆两千余里,都笼罩在一股奇异的异香之中。
这种异香并不是灵丹妙药,不是说让人闻了就能延年益寿,更多的是明心见性。
有的人闻了,好似能忘却烦恼。
有的人闻了,却是能放下执念。
富裕的人闻了,对孔方兄的喜爱少了三分。
穷苦的人闻了,居然好似梦到了满桌肉食,美味一餐后,醒来居然真的四肢有力,有果腹之感。
渐渐的,只见无数的大小动物,既有野鸡山兔鼠类豹猫这些小动物,也有豺狼虎豹这些大型猛兽,然而它们好似对身边的兽类以及人类都没有任何兴趣,却是朝着垚山而去,虽然近不得,也入不了那广场之中,却是尽量靠近些,然后如人一般席地而坐。
如此,众生一起听道,转瞬便是三年之久。
三年时间内,不管是仙人还是凡人,还是那些野兽,没有一人一兽离去,就连流经渔阳仙都的那条越水河中都挤满了听道的水族。
三年时间,没有饥饿,没有寒冷,只要认真听道的人,哪怕是凡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天地为鉴,今日值此垚山大典之机,吾传告天下,有感于大道之艰难,众生之悲苦,当立大教,名为成教。讲道已毕,凡是认同成教者,不分内外,下次讲道之时,有缘再来。”
云苏一挥袖,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南部三洲,就连空桑神山以北也听到了这一段话。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天地间便猛地一震。
许多人,哪怕是一些动物兽类都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一时间,有无穷肉眼可见的天花乱坠,无数的祥瑞之气在空中平搭成巧,有天女撒花,有仙音淼淼,更有无穷比那灵气凝液还要高级许多的天地之精华,向着垚山洒落下来。
山中的紫霞之光,也兴盛了许多,整座垚山都被染上了霞色。
最令人侧目的,还是自那苍穹深处,有一道璀璨的金光降下来,随即将整个垚山都沐浴在了金光之中,染成了金黄色,比那灵宝出世的异象还